梁鵬程皺著眉,似乎在忍受頭痛,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盯著李凌云咬牙道:“這五人敢謀害大夏軍士,實乃罪大惡極,該受黥刑,發配嶺南。來人,將這四人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兩邊的衙役眼神憤怒的盯著李凌云,不情不愿的上前,準備將幾人帶下去。
“慢著!”李凌云開口攔住幾人。
“李凌云,你不要得寸進尺,陳元德雖然是旅帥,但還沒有得到正式任命,本官如此判決合情合理,你又要干什么?”
治自己人的罪已經讓梁鵬程很惱怒了,這會兒見李凌云還要鬧,他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拍驚堂木指責起李凌云來。
“大人能鐵面無私秉公執法,咱們大家當然都是樂見其成的,只是,這四人差一點殺了陳旅帥,更是讓他四歲的兒子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小豆被綁了五天時間,可這五天里,陳家人卻從沒來縣城找過陳旅帥,也沒有來縣衙報官,可見這些人不僅綁了小豆,可能他家里人也已經遭遇了不測。”
“大人,這樣惡貫滿盈的人只是受黥刑,發配嶺南是不是有點輕了?”
他的話剛說完,跪著的四人里有一人忙開口:“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只綁了他兒子,他的家人都在家呢,我們只是派了一個兄弟看著罷了,并沒有傷害他們!”
李凌云嘴角輕輕勾起,點點頭說道:“既如此,那就按縣令大人的判決執行吧。”
梁鵬程松了口氣,朝衙役使了個眼色,衙役立刻押著四人往外走。
陳元德朝左一步攔住四人,又朝梁鵬程抱拳行了一禮,說道:“大人,此四人差點要了我和小豆的命,我希望他們的黥刑由我來親自完成,還望大人成全。”
“黥刑的事自有專業刑手執行,陳旅帥放心,本官定會讓人仔細刺字,不會少了一撇一捺。”
陳元德還想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卻被李凌云打斷:“縣令大人說的對,黥刑這種刑法自然得需要交給得心應手之人去做。那么請大人命人現場刺字吧。”
梁鵬程咬牙道:“字自然是要刺的,但今天刺字的刑手不在,等他回來后本官再讓他刺字。”
“大人百般推辭,莫不是其中另有隱情?要不這樣吧,先將這四人押入城防軍大牢,等節帥派來的人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后再施以黥刑并流放,如何?”
梁鵬程黑著臉,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半晌,他冷聲道:“來人,去請刑手,讓他給這四位匪徒刺字!”
臺下的一眾衙役不可置信的望向梁鵬程,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站在一旁的師爺忙上前小聲道:“大人,萬萬不可啊,這么做會傷了眾衙役的心,以后怕是沒人再替咱們做事了。”
梁鵬程豈會不知這么做的后果,可他不得不這么做。
李凌云說這幫人是山匪,其實是在告訴自己,他不會深究這事的主謀,但這四人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若自己不按他的想法行事,那么等節帥派來的人一到位,他們立刻就會將自己咬出來。
而節帥身邊負責監察官員的人正好是自己的死對頭,那人又擅長查案,到時候定會查到自己頭上。
換成以往也就罷了,他是節帥的心腹,這點微小的錯誤節帥定不會怪罪自己。
可現在時局動蕩,節帥正準備靠這幫大頭兵起勢,這時候若鬧出自己殘害武將的事,哪怕是個還未正式任命的武將,節帥也會治自己的罪。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