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被趕下城墻后并沒有氣餒，而是再次向上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好在缺口被及時堵上，所以折損的人不多。又因后邊的士兵及時補了空缺，敵軍想再次沖上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守城器械消耗驚人，哪怕城內百姓在源源不斷的往城墻上運送石料拱木，墻根處的石料依然在以驚人的速度減少。
若一直這么戰斗下去，要不了多久，守城器械就要見底了。
李凌云望著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走到趙文武身邊說道：“小武，你去找一趟趙叔，讓他安排人將茅房里的糞便用沸水煮了送來。”
趙文武先是一臉疑問，緊接著不知想到了什么，臉皮用力抽了抽，也沒問他為何要用糞水，收了刀便去找他爹了。
這個時代還沒有用糞水潑人這么惡心的戰術，趙文武在聽聞李凌云說糞水的時候還有些不明白那玩意兒有什么用，可是很快他就想到了糞水的用處。
他腳下生風，找到趙清河后傳達了李凌云的命令，然后又馬不停蹄的回來繼續守城。
敵軍在登上城墻又被趕下去后，再沒有突破守軍的防線。
遠處督戰的統帥皺著眉，惱怒的望著前方戰場。
良久，他朝身邊親衛說道：“傳令下去，第一個登上城墻并存活的人，本將軍保準讓他官升三級，賞白銀千兩，糧食一千石。”
原本疲態已顯的敵軍聽到命令，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瘋狂的朝云梯上爬。
甚至后面的人為了成為第一個爬上城墻之人，將前方的人故意推下云梯，自己快步往上爬。
如此一來，城墻上的守衛壓力大增。
有好幾處地方都差點被攻破。
要不是守軍奮力抵抗，說不定對方都已經爬上來了。
不過照這樣下去，敵軍爬上來是遲早的事。
正當戰事進入白熱化階段時，趙清河帶著一群百姓上了城墻。
“讓一讓，讓一讓，糞水來了，小心燙著。”
正在奮力御敵的士兵聞到那滂臭的屎味，原本混沌的大腦為之一震，立刻清醒了不少。
眾人的第一反應是捂口鼻，可下一瞬又想起城墻下的敵軍，不得不屏住呼吸繼續搬石頭砸人。
李凌云見糞水送過來了，立刻從一位老者手中接過桶子，提到一架云梯處，將糞水朝正在往上爬的敵軍身上倒下。
濃郁的臭味讓一旁的士兵拄著城垛用力嘔吐起來。
離的稍微遠點的士兵雖然沒吐，但臉快皺成了包子。
眾人很是不解，李凌云這是準備干什么，是想臭死他們嗎？
有人正想問李凌云這么做的目的，卻在這時，下方傳來的凄厲慘叫聲吸引了大伙兒的視線。
眾人忍著臭味朝城下望去，只見原本在云梯上奮力往上爬的幾個敵軍早已跌下云梯，摔死的不論，沒摔死的正雙手捂著臉邊在地上打滾邊慘叫。
哪怕城墻有四丈高，眾人還是看清了他們的臉。
上面除了糞便還有大大小小的水泡，有些水泡在士兵的抓撓下已經破了，鮮血混著糞水流的到處都是。
那些士兵似乎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像是瘋了一般不停抓撓自己的臉，有些甚至將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了都不自知，還在地上瘋狂掙扎。
他們周圍空了一片，眾人都站在幾步遠的地方驚懼的望著那些散發惡臭的同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