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升任節度使的原因
李凌云微笑著邀請趙德福進城，隨后目光轉向安山和車群峰，語氣溫和地問道：“兩位節帥，可愿入城小聚片刻？”
安山抱拳道：“本帥就不叨擾了，告辭。”說罷，轉身離去。
車群峰則連一個眼神都未給李凌云，冷哼一聲，扭頭便走。
李凌云見狀，微微一笑，轉身陪同趙德福進了城。
府衙內早已備好了豐盛的酒菜，李凌云邀請趙德福入席。兩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后，李凌云放下筷子，神色誠懇地問道：“趙公公，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公公解惑。”
趙德福放下酒杯，笑道：“你是想問朝廷為何封你為節度使吧？”
李凌云點頭道：“凌云入行伍不過一年多，短短時間便升任節度使，莫說本朝，便是往前推幾代，也未曾有過這等人物。這驟登高位，實在惶恐的很。”
李凌云心知這是柳家在背后運作的結果，之所以如此問，不過是想讓趙德福順勢道出柳家的意圖。柳家如此相助，必然有所圖謀，此時事成，也是他回報柳家的時候了。
趙德福輕笑一聲，道：“你或許還不知道安山送到長安的捷報上寫了些什么吧？”
李凌云故作不知，搖頭道：“凌云確實不知，還望公公明示。”
趙德福緩緩道：“他將剿滅草原三部聯軍、搗毀朵顏部王庭以及擊退入侵蠻夷的功勞，全都攬在了自己頭上，還委婉地向朝廷提出，希望能將幽州節度使之位也交給他。”
李凌云聞言，面露怒色：“前兩件事分明是我帶領鎮東軍將士完成的，他怎敢如此厚顏無恥，將功勞盡數據為己有？”
趙德福并未直接回應，繼續說道：“柳相看過捷報后，對其中內容心生疑慮，便秘密上報了皇上。恰在此時，你的奏疏也送到了。皇上不知你們二人誰真誰假，便派人火速出京核實。很快，真相便水落石出。”
“安山為謀幽州節度使之位，竟敢欺瞞朝廷，此事令皇上震怒，按律當誅其三族。然而，他已占據幽州，據探子回報，他占領幽州后，立即大肆擴軍，并利用城內的資源加緊冶煉武器甲胄。”
李凌云心中一驚，他原以為朵顏部已將幽州城洗劫一空，沒想到安山竟還能從中獲利。難怪他寧愿放棄阿什那山，也要搶先占據幽州，原來他早已看中了那里的利益。
趙德福繼續道：“不僅如此，探子還發現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安山野心昭然若揭，理應除之而后快。然而，如今關內烽煙四起，車群峰又聽調不聽宣，若東面再起戰事，恐對國祚不利。皇上與柳相商議后，決定暫且同意安山的請求，將幽州節度使一職交給他。”
“柳相趁機向皇上提議，將營州節度使之位授予你。有了節度使之位，你便可迅速壯大實力，以牽制安山和車群峰。”
“然而，太傅以你資歷尚淺為由，始終反對柳相的提議。雙方爭執良久，最終各退一步，由你擔任營州節度使，治理營州，而平州則劃歸幽州節度使管轄。”
趙德福目光深邃，盯著李凌云道：“李節帥，皇上和柳相對你寄予厚望，望你時刻謹記職責，守護大夏的每一寸山河。”
李凌云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皇上和柳相如此厚待他，他必須始終忠于朝廷，絕不可效仿安山和車群峰的行徑。同時，他也需做好準備，一旦安山和車群峰有異動，便要及時鎮壓。
李凌云心中有些茫然。
他手中兵力不足五千，而安山和車群峰的兵力加起來已超過十萬。如此懸殊的差距，他實在沒有信心與之抗衡。一旦戰事爆發，他能保住自己和營州百姓已是萬幸，至于其他，他實在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