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立刻上前,架起魯新就往府衙走。
魯新連忙開口:“軍爺軍爺,俺自己走,自己走。”
那木戲謔道:“呦,這會兒又能走了?”
魯新尷尬道:“這腿似乎又好了。”說罷他臉色一正,語速飛快道:“軍爺,你們此行應該要入京勤王吧?”
那木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從蔚州到長安要經過七八個州府,這些州府都在薛和尚手中,我知道每個府城留守的兵力及主力所在,還請軍爺快快帶我去見李帥,俺要投誠。”
鎮東軍將士聞言面面相覷。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么臉皮厚的,這是準備反客為主,將自己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啊。
但不得不說,他這一舉動還真救了自己一命。
那木聽他說知道每個州府的兵力情況,親自帶著他去府衙找了李凌云。
魯新一見李凌云便激動的開口:“想必您就是鎮東軍統帥,營州節度使李凌云李帥了吧,俺雖然遠在蔚州,但對您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您這樣的英雄實乃吾輩楷模啊。”
李凌云望向那木。
這什么情況?
那木一腳將魯新踹倒在地:“少給老子拍馬屁,還不將你知道的都一一向節帥說來。”
魯新被踹翻在地也不氣惱,笑呵呵的朝李凌云拱手道:“好叫李帥知道,俺是這安邊城的守城將軍魯新,正準備拉著家當向您投誠……”
“你最好實話實說。”李凌云皺眉,冷著臉開口。
魯新聽到李凌云那帶著惱意的聲音一個機靈,忙改口道:“俺……俺聽聞來的是鎮東軍將士,知道抵抗不了您的神威,便想著帶上家當跑路,不曾想還沒走幾步,便碰上了這位神武的將軍,一個照面,俺便被他俘虜了。”
李凌云望向那木,那木輕輕點頭:“他說他知道河東道各州的兵力情況,卑職便帶他過來了。”
李凌云盯著魯新,沉聲道:“此話當真?”
魯新忙點頭:“俺發誓,若有半句虛言,俺不得好死。”
李凌云拉開椅子坐下。
“說說吧,若事情真如你所說,本帥可以免你一死。”
“謝節帥,謝節帥。兩個月前,薛和尚與王塘、黃淮三人商量,要趁著新帝重病的機會,對長安發起進攻,誰先攻入宮城,誰便做那至高位,剩下兩人做一字并肩王,三人共同執掌天下。”
那木冷哼:“一介流賊口氣倒不小。”
“誰說不是呢。薛和尚為了攻入長安后有足夠的兵力拿下皇城,將河東道的兵力幾乎抽調一空。放眼河東道各州,能有五千人鎮守的城池不多,萬人把守的更是沒幾個。”
那木冷聲道:“說具體點,不要說模棱兩可的話。”
魯新忙點頭應下,他揉了揉酸疼的膝蓋繼續道:“整個河東道只有并州有三萬人馬駐守,其他各州皆不超一萬五千人。”
“蔚州境內總共有一萬三千人駐守,安邊城五千人,府城六千人,剩下兩千人守各縣城,皆不足為懼。”
李凌云望向那木,那木輕輕點頭。
在進入蔚州地界前,李凌云已派出幾隊斥候去蔚州各地探查情況,拿下安邊城的時候有斥候來報,說的內容和魯新說的基本一致。
李凌云拉開旁邊的椅子,語氣和藹道:“起來吧,坐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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