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魔魍與魔魍之間的戰斗,煞魂根本沒有插手的資格。
但為了限制劉仁,并盡可能拉高一點己方勝算,龜井亞司還是把自己的七名得力干將全都拉了過來。
看著預期而至的身影,龜井亞司開口道:“劉仁,你我之間并無冤仇,為什么非要跟我歸川過不去?”
“為什么?”劉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在中庭,哪有為什么?弱即是原罪。我殺你,與你無關。”
“好囂張的口氣。”本多陽介聞言,頓時氣笑了,“不知道你的實力能不能襯得上你的口氣。”
“試試不就知道了。”劉仁一臉淡漠。
“你們七個,去對付那個成睦!”龜井亞司立刻下達作戰命令,“劉仁,交給我來就行!你們盡快完事,要活的!”
“是。”
龜井亞司看出了成睦和劉仁之間關系似乎不一般。
于是便打算以成睦作為突破口,將其生擒以后,再反過來要挾劉仁——這樣,今晚的局面不就解了嗎?
龜井亞司心里如此想著。
但,下一刻,他的思維就停滯了。
“疫蝕天罰。”
劉仁伸手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把白色的直刀。
刀身上面布滿了眼睛,這些眼睛還在不斷眨動。
整把刀都如同活物一樣。
在他抽出刀的同時,一股駭人的威壓傾瀉而出,直接把龜井亞司摁在了原地。
那仿佛針刺靈魂一樣的危險感,讓他的身上瞬間大汗淋漓,脖子那里被迫掙開了一只眼睛。
體內那頭魔魍級的詭都被嚇了出來。
“瑪德,你惹了一個什么敵人?!”慟哭者在龜井亞司的腦子里罵出聲。
“我不知道!是他來找我的!”龜井亞司連忙說。
“那你完了,趕緊跑吧。”一向高傲的詭物此刻竟然直接選擇了投降,“我們不是它的對手。再不跑,我也要完了。”
“這還沒開打呢!”龜井亞司滿頭大汗,他并不想就這么把自己努力了數年的心血全都扔掉,“不試試怎么知道!”
“我試尼瑪個頭!這是試試就能解決的敵人嗎!?”慟哭者表達出了強烈的撤離意愿。
以至于龜井亞司身上的異樣越來越多。
血肉變色,血管凸起什么的都是小花樣了。
他的肌肉都快在皮下長出零碎的如同絨毛一樣的細小觸手了。
“就算我想走,你覺得現在還能走嗎!”無奈,龜井亞司只能扔出了殺手锏,“慟哭者!”
他抽出血紅色的武士刀,亡魂刺耳的哀嚎聲迅速擴散了出去。
如果此時有實力更低的人在附近,第一時間就會痛哭流涕,眼珠爆裂。
然而,遺憾的是站在面前的是劉仁,以及他體內的疫蝕天罰。
在龜井亞司花了一秒鐘完成與體內的詭物的交涉,并抽出血刃的時候,劉仁便已經一刀砍了上去。
鋒利的刀氣縱橫捭闔,將龜井亞司整個人都劈出了百米遠。
慟哭者的刀身不斷顫動,似乎極度痛苦。
——好吧,其實更多的是恐懼。
“還來得及!”它在龜井亞司的腦子里吼道。
“來不及了!”龜井亞司回應。
而后又硬接了劉仁一刀。
這一次他整個身體都被砍飛起來,拉出一道爆音聲。
越來越濃郁的死亡感籠罩在了龜井亞司和慟哭者的頭上。
劉仁可沒打算拖太久。
能一刀就解決的事情,他不打算拖到第二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