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
此刻慟哭者的心直接沉進了海底。
雖然它確實很想順勢把龜井亞司給吃掉。
但即便吞下了龜井亞司,它顯然也沒有辦法從劉仁的手里逃出生天。
看著那力道與速度絲毫不減再次揮來的一刀,慟哭者別無他法,只能再次硬接。
不過,就在它做好了全力迎接劉仁接下來兩刀的準備時,一股力量強硬地插手了兩人的戰斗。
“嗯?”
劉仁的刀鋒只能中途轉向,砍向了那個插手戰斗的身影。
“嗞——”
刺耳的摩擦聲在眾人耳邊炸響。
巨大的揮刀力道不僅將來者的攻擊悉數劈散,順帶著還將其本體給撞飛了數米遠。
“真是夸張的力量。”
那個人影站穩身形,一臉笑意地贊嘆了一句。
語氣玩味,眼神卻挺慎重的。
“你怎么過來了?”慟哭者看了一眼這家伙,皺眉問道。
長期住在龜井亞司的體內,它自然也知曉這人的身份。
菊池鐮。
一個一直都在試圖與龜井亞司合作的家伙。
實力非常強。
而且……還很古怪。
他的體內并沒有詭物的寄宿。
但他卻依舊有著詭物的力量加持。
這種奇怪的事情,即便是慟哭者也毫無頭緒——也正因如此,龜井亞司對這人一直都保持著相當的警惕心。
一個連詭都看不透的人。
太危險了。
與之合作準沒好事。
即便有,菊池鐮要做的事情也太顛了。
所以事情便被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現在。
“我再不過來,我的合作方就要被打死了。”菊池鐮笑著回道。
“……就算你來了,也不是這家伙的對手。”慟哭者盯著劉仁,注意力沒敢松懈。
“但帶你走沒有什么問題。”菊池鐮莫名自信地說。
“是么。那么代價呢?”
“加入我們。”菊池鐮將說過了很多次的話又拿了出來。
只是這次,龜井亞司沒有了拒絕的余地。
他快要掛了。
生死之前,任何危險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我答應你!”龜井亞司猛地吼道,他的一只眼睛也變得正常了起來。
慟哭者被擠了一下,有點不爽。
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
生死攸關,現在不是罵他的時候。
“好——”菊池鐮咧開嘴角,“那么,契約既定。”
契約既定。
這四個字就仿佛有某種魔力一樣。
讓龜井亞司有種明確的感覺——一旦踏上這條船,再沒有反悔的余地。
但他又能怎么辦呢?
弱者沒有選擇權。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魔魍罷了。
“契約既定!”龜井亞司咬牙回道。
話語的回復只是形式。
在他心里同意的那一瞬,他就被綁死了。
慟哭者很快就察覺到了這東西的本質,立刻在精神海中罵出聲:“拓麻的!精神契約!怎么會?!”
它感覺自己上了一條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