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銘,這是個人才。
但具體哪里才了,劉仁卻沒法立刻告訴鈄炎陽。
只是讓他親自過去接一下,然后讓馬銘去從零選地方,建一個屬于自己的研究所。
至于劉仁自己,他可沒有功夫等馬銘跑過來親自去跟他打交道。
在馬銘光速跑路的這兩天,劉仁只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盯著嚴伶與梁念兩人入詭。
具體流程與之前的姚晴沒有太多差別。
都是先接任務,然后找到畸變者,最后將其毆打一通,直到其顯露出詭物的虛體真身。
再把嚴伶給扔過去。
“如果我死了,請務必不要手下留情。骨灰給我留著,幫忙送到我家里去,拜托了。”
嚴伶露出一臉準備上路的表情,對周圍幾人說出了遺言。
“放心吧,肯定給你安排得妥妥的。”姚晴朝她伸出大拇指。
劉仁就站在一旁看著,雙手抱在胸前。
光是通過表情,無法判斷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跟嚴姐姐一起喝酒。”方茜略顯傷感地說。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可以的。”劉仁道。
“師父,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方茜聽出了劉仁語氣中的篤定。
“因為‘命運’……不要喊我師父,我只是代替萬毅教導你而已,擔不起師父這個稱呼,頂多喊我‘老師’。”
“好的老師。”方茜順從地改變了稱呼,又問,“命運的意思是看命嗎?”
“差不多吧。”
“那嚴姐姐有成為入詭者的命嗎?”
“有人說她有。”
“那我呢?”
“你更有。”
“真的嗎?太好了~那個人,是算命先生嗎?”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的吧。”
“哦~老師的朋友圈子還真是廣啊,甚至還認識算命的。”
“……”
其實只是窺見了未來的偷窺者而已。
倘若未來已經被確定,那么此刻,劉仁的精銳小隊就已經成型了。
他既希望時空的因果在發揮作用。
又不希望時空的因果真的有那么強的作用,強到即便自己窺見了未來,也無法對其進行更改。
總之,就是挺復雜的。
侵入嚴伶身體的詭物也是看上去像節肢動物一樣的東西。
由于沒有實體,因此在接觸的瞬間就順利鉆了進去。
嚴伶不斷鞏固著自己的心理防線。
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在承受沖擊的時候叫出了聲。
痛!
很痛!
不是肉體層面的痛。
那種痛感,像是從自己的另一個身體器官傳遞過來的一樣。
它在詭物侵入的時候,就在被啃咬。
嚴伶感覺自己的視線變成了一片血色。
大量的觸手在她的五臟六腑之中鉆動著。
有一部分甚至直接鉆出了體外。
整個畫面看著就滲人得要死。
只不過在場的幾個人全都面不改色,早就習慣了。
常冰雨的手甚至是輕輕地搭在刀柄上,隨時打算斬殺畸變者。
完全沒有因為嚴伶是自己人而輕敵。
嚴伶被侵入的過程并沒有持續太久。
僅僅幾秒鐘,她就停下了痛苦的呻吟。
“成功了嗎?”
站在她正對面的姚晴開口問道。
“哈……”嚴伶不斷喘息著,但依舊吐詞清晰地回道:“應該是成功了……”
她抬起頭,臉上全是冷汗。
但精神倒是挺振奮的。
“這低劣級的詭,似乎也不怎么樣啊?”
“是嗎?不知道是誰剛剛還怕得要死,連遺言都說好了。”
“呃,我那也是沒辦法嘛!沒嘗試過,當然不知道具體會怎么樣啊。”嚴伶不滿地撇了撇嘴,旋即伸出手,一根堅硬的觸肢從手心鉆出。
她調整了幾下,卻發現沒法和常冰雨一樣,隨手捏出一把刀。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沒法把它弄成刀的樣子?”嚴伶一頭霧水。
她的這條觸肢上甚至又多出了兩根堅硬鋒利的刺。
但就是沒法變成刀的樣子。
“笨。”姚晴罵了聲,“你忘了詭具是有自己的形狀的嗎?又不是每個人的詭具都是刀,是別的樣子的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啊?哦,好像也是啊。”嚴伶終于想起來了之前背過的,與詭物有關的情報。
詭具的樣子是沒法自己決定的。
但——
嚴伶的視線落在劉仁的身上,開口說:“但是我記得,隊長之前就把詭具的樣子捏碎過,然后重新重鑄了一個吧?”
姚晴:“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直播的時候啊,直播回放里有。”嚴伶說。
“那你看的還挺仔細的?”姚晴挑了挑眉。
“嗯,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畢竟那可是入詭者的‘啟蒙片’。”嚴伶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啟蒙片是什么鬼?”劉仁忍不住插嘴問了句,同時回答了嚴伶的疑問,“詭具的樣式是可以改,但要精神力強度足夠高,高到可以隨意揉捏詭物,這樣就可以想讓詭具是什么樣的就是什么樣的。如果你的精神力可以達到我這么強的話,也能做到。”
“好吧,那看來可以先放棄了。”嚴伶一臉殘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