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太塬正式光復。
與此同時。
鬼子殘存的萬余部隊聚集到一起,開始朝著距離太塬約一百多公里的陽城駐扎。
當然了。鬼子想要順利地逃往陽城,自然也沒那么容易。
在解決完太塬的鬼子之后。
騎兵加強團就在其團長孫德勝的帶領下,穩步朝著鬼子潰兵進行屠殺。
在新一師這里,素來就沒有什么窮寇莫追的說法。
對付鬼子,只要有機會,那就要傾盡全力,能殺多少,就殺多少,不外如是。
“留下兩個步兵大隊斷后。”
“讓他們這么消耗下去,咱們都逃不了。”
“都得死。”
“新一師…新一師……”
“他們在趕盡殺絕!”
“為什么……”
“每一次都是這樣。”
“只要是應對新一師的戰爭……”
“從未成功過。”
“就像是中了什么蠱一樣……”
“無論怎樣努力,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都是一次次的失敗。”
“到底是命中注定?還是什么?”
“那我一直以來的努力算什么?”
“反正最終…也是失敗。”
呢喃自語聲傳來。
雙目逐漸跟著失去神采。
一時間。
面色煞白。
絕望的內心。
絕望的目光。
筱冢義男一度失去了戰斗下去的動力。
“筱冢司令官閣下!”
“如果你要這樣頹廢下去的話。”
“當初就不該退出太塬。”
“當初倒不如我們一起在太塬,同太塬同歸于盡!”
“這樣好歹還能獲得一個帝國英雄之名。”
“我認識的筱冢司令官……”
“從來就不是這樣的。”
鬼子少將參議巖佐安曇的目光看向筱冢義男。
語氣中既有失望,更有期許。
“是……”
“是啊!”
“若要殺身成仁,機會那么多,何必如此亡命奔逃?”
“只是……”
“巖佐君。”
“丟了太塬。”
“我們還有機會嗎?”
“我本就是戴罪之身……”
“現在又丟了太塬。”
“這一次就算是岡村閣下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軍部那邊也絕對不可能放過我了。”
“如果下半輩子注定要在軍事法庭的戰犯營中度過。”
“那還不如戰死在太塬。”
“巖佐君…你覺得呢?”
“我突然有些后悔及時從太塬抽身出來了。”
“現在也回不去了。”
筱冢義男囁嚅著嘴唇,長長地嘆了口氣。
“司令官閣下。”
“一味地在太塬作困獸猶斗,那是莽夫蠢貨之舉。”
“從太塬抽身出來,才是明智之舉。”
“現在我們有無限可能。”
“司令官閣下。”
“雖然現在新一師占據了一定先機。”
“但…那又如何呢?”
“這又算得了什么?”
“區區一個太塬罷了。”
“站在帝國的全局層面上,不過是一場小規模戰役罷了,只是局部戰場的局部戰役罷了。”
“如果整個夏國的軍隊都如新一師這般,那我們確實要感到惶恐和絕望。”
“但是很顯然,迄今為止,新一師就這么一個。”
“如此一來,只要帝國真的想要滅掉新一師,那就肯定能滅掉。”
“我們先退居陽城。”
“之后再等待岡村閣下和軍部那邊的安排了。”
“如果岡村閣下和軍部放棄了繼續對付新一師,那就表明新一師足夠強大,連岡村閣下和軍部都束手無策,這種情況下,您丟了太塬,不也在情理之中嗎?”
“如果岡村閣下和軍部想要繼續對新一師用兵,想要徹底滅掉新一師,那么就需要一個對新一師足夠熟悉的人幫忙分析局勢、做出正確判斷,而您作為和新一師交戰最頻繁的帝國高級將領,自然也能受到重用。”
“而且。”
“司令官閣下。”
“太塬之失,實非您的過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