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苦哈哈的找岳邱剛去了。
畢瑾看了眼自己白色的襯衣,再看了眼陳望的白色的短袖。
決定今晚回去還要再刷十道題!
以前都快覺得學習是件痛苦的事了,現在突然就沒那種感覺了。
他不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是老師口中的病情在好轉,但真的好久沒有這么輕松過了。
看著陳望在講臺上跟岳邱剛表情夸張的說著什么,畢瑾真的很羨慕也很佩服他。
廣播新聞播報以來,他一直在觀察陳望,有時候萬眾矚目帶來的不僅是光芒和榮耀,更多的是一種看不見說不清的壓力,但陳望好像一點都沒有。
當初他被眾人夸成“神童”的時候,在很多場合大家都會要求他“七步成詩”“出口成章”。
而且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別人無限放大,曲解意思,這導致他已經不會展示真實的情緒。
瘋了,生病了,這些詞是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身上的畢瑾也記不清了。
應該是他慢慢對學習有了恐懼,每天看書寫字都成了痛苦的事,但又不想被別人發現強迫自己的時候吧。
確認他“生病”的是他老師,他咨詢一位以前去過國外的朋友,朋友告訴老師他可能是得了心理疾病,但國內沒有藥可以醫治。
其實當時畢瑾知道自己得了“病”時,心里是解脫的,他從記事起,他就飄在空中,想落地,但又害怕落地。
現在說不定就可以死在“空中”。
可這個時候,老師告訴他江寧省也出了一個“天才兒童”。
那一刻,畢瑾真的好奇極了,他真的特別想知道那個“天才兒童”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又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岳老師!你你你····你怎么能把我給你的題改一下就出成附加題了啊!你是不是偏心畢瑾!”講臺上的陳望瞪著一雙眼睛表達著自己的合理懷疑。
被陳望一嗓子吼回神的畢瑾:……
說實話,到現在他也沒完全看懂陳望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排解那些光環帶來的壓力。
但神奇的是,他已經很久沒有覺得學習時間痛苦的事了。
講臺上,岳邱剛聽了陳望的話瞪回去,“你說的什么話,這考的知識點一樣,但完全是兩個題型,而且人家畢瑾每天都在努力練題,再加上他那腦子,做出來不是很正常嗎?”
“這倒也是·····不是!岳老師你這是在嫌棄我沒練題了?”
“我可沒那么說,對了,劉老師說你今早上來辦公室找我,什么事?”
陳望雖然覺得堵了一肚子氣,但還是老老實實把郵遞單子掏了出來,“我之前不是寫信給數學學會申請資料和書籍嗎?他們好像還寄了很多適合中學生看的書,想問學校要不要,要的話就去郵局領。”
他現在也不適合看這些書,也不知道數學學會那邊是不是搞錯了,怎么會寄這么簡單內容的書給他。
岳邱剛聽完猛地站了起來,“真的?要要要!學校肯定要啊!現在學校最缺的就是書和資料,這可真是太好了!
底下的同學被突然激動的岳邱剛嚇了一跳,正想問發生什么了的時候,岳邱剛已經大手一揮開始點名了,“班長,畢瑾,張超還有周濤,你們幾個跟我去郵局搬書去。”
“好的!”
“來了!”
幾人直接起身連忙跟在了岳邱剛身后,岳邱剛都出了教室門才發現陳望沒來,立馬回頭,“陳望,你往哪里去,走啊。”
正準備回座位的陳望,“啊?我還要去啊。”這叫的人都比他高出一個腦袋,他跟去干什么啊。
“寄給你的東西,你不簽字我們怎么領?”
“哦,好像是。”躲不過,根本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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