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就焦急問道:“出啥事兒旺仔?”
“我打個電話。”說完就沖了進去。
陳守進:…….瞬間也不是那么想把電話放他房間了。
陳望動作麻利兒的拿出鑰匙打開了電話柜,幸好今天胡義把他家里的電話號碼給了他,不然這個時候陳望還真不知道上哪找他去。
此時胡義正在書房里認真寫陳望他們研究所電廠的擴建申請,白天雖然說不能再給自己攬事,但晚上又覺得電廠現在還是一根需要呵護的“幼苗”,他這個工業辦的主任關心點,照顧點也是應該的。
于是本來都躺下了,現在又爬起來開了書房的燈。
結果剛寫了十來個字,身后的電話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誰啊?這么晚給他打電話。
胡義起身接起電話,剛說一個“喂?”字電話里就傳來一聲急切的聲音,“胡主任,你能幫我弄一些次氯酸鈣嗎?”
電話里的聲音有些失真,再加上說話的人語速比較快,胡義第一時間沒有聽出來是誰,但聽完這句話他直接脫口而出,“陳所長?”
“是我,胡主任。”
“我猜就是你,不過你要次氯酸鈣干什么?”次氯酸鈣不僅是工業原料,而且還是重要的防疫物資,是受嚴格計劃控制的,就算他是工業辦主任也不能隨意調動。
——
與此同時的西北林場。
“今天又有一戶人家的羊死完了,再這樣下去我怕瘟病會擴大啊,爸,要不明天我們多灑幾遍生石灰水試試?”
“生石灰起的作用已經不大,還是得要次氯酸鈣才行。”
“可是我們根本找不到次氯酸鈣啊!”
王書勛提著一桶牛糞從牛棚出來,王衛家見狀放下鏟子趕緊接了過來,“爸,我都跟你說了,這些事我晚上來幫你做,你身體剛好一點,不能再干這些重活了。”
“現在這些活比起以前都不知道輕松了多少倍。”王書勛說完卻喘了一口粗氣,可見就是輕松活他的身體依然有些吃不消了。
但他此時卻顧不上這些,看著王家衛問道:“我寄出去的幾封信都有回信了嗎?”
王書勛下放前是化學教授,有不少研究化學的同事和學生,弄到一些次氯酸鈣應該沒問題,但他來了西北之后就幾乎斷了聯系,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聯系得上。
果不其然王衛家聽了之后神色頓了頓了,然后才搖了搖頭,隨即又趕緊開口道:“爸,都這么多年了,也許你的這些同事學生早就搬家了,沒收到信自然也沒法回信。”
王書勛沉默著沒說話,其實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也不會厚著臉皮去找人幫忙。
“那最后一封寫給陳望那孩子的你寄出去了嗎?沒寄就算了吧。”王書勛現在想起來也覺得當時自己是急糊涂了才會給一個陌生的孩子寫信求助。
且不說陳望看到信時心里會怎么想,就算他心好愿意幫他們,但這種受管控的化學物資他們一群大人都沒辦法弄到,他一個孩子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所以這種明擺著為難人的信還是不寄出去的好。
“可是爸你寫完信的當天我就寄出去了啊。”
王書勛皺起眉頭,“郵差一周來一次,我寫信的前一天他才來了,那你怎么把信寄出去的?”
“第二天郵差恰巧有事又來了,所以我就順便把信給他了,算算時間,現在陳望說不定都收到信了。”
······
燈光下,陳望拿著信卻并沒有跟胡義說要次氯酸鈣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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