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和裴淮沒有討論多久,裴淮本來就已經有深入研究,只差臨門一腳,陳望只稍稍提醒,他便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太謝謝你了陳研究員!要不是你提醒我不知道還要在這里卡多久。”裴淮滿心感激,同時心里再次受到震撼,之前他說馮教授評價陳望還是保守了確實帶著些有意夸贊的意思。
但現在是打心里覺得馮教授確實說得保守了,這哪里是奇高的數學天賦,這已經不能說是數學天賦了,簡直就是數學怪才!
而且是百年難遇的數學怪才!
這兩個月來他都快被這個問題折磨瘋了,結果今天陳望聽完不到一個小時就解決了!
這真是……羨慕不來的腦子啊。
但陳望擺擺手沒多在意,他覺得裴淮已經到了這一步,解開這個難題只是時間問題。
可能只需要一個契機或者一個突然乍現的靈感而已。
“陳研究員等我把這完整證明出來之后,我就整理成論文發表,到時候把你的名字一起寫上去!”裴淮卻說道。
陳望趕緊搖頭,“不用不用裴教授,這是你的研究成果,我只是幫了一點忙。”
“不不不,這可不是一點小忙!這解決最關鍵的問題是你提供的思路,我要是不把你名字寫上,那我就成了占你便宜的人,這不是君子所為。”裴淮態度十分堅決。
“如果陳研究員要是不同意,那我寧愿不發表這個論文!”
陳望:……
“嘿嘿嘿,那行吧。”盛情難卻,盛情難卻啊。
不過陳望覺得自己也不是占便宜的人,于是說道:“這樣吧裴教授,我把我的這種方法也再完善一下,到時候我們就用兩種證明方法發表。”
“那更好了!這樣更有有力證明列的偽隨機性了!”
“陳研究員,那個······”這時范國政突然出現在門口,話剛開口竟然看到裴淮也在頓時有些欣喜,“·····裴教授?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裴淮研究的密碼學相當于就是在為機要局的保密工作做理論指導,有了他的理論指導,他們的工作也能更順利的進行。
而且兩人之前在一場研究會上交談過,對于國內密碼學都有一致的觀點,所以還算聊得來,見面都挺開心。
“范總工,好久不見,我剛剛來的。”
范國政走進來就迫不及待問道:“這是已經看過陳研究員的證明了?怎么樣?有沒有很震驚?”
“簡直就是心服口服。”
“哎,要是你兩天前在這里就好了,我也不會丟那么大一個臉。”范國政感嘆一句。
裴淮有些疑惑,以范國政的身份和實力,還有那“耿直”的說話方式,還能有人讓他丟臉?
本想從陳望臉上看出點端倪,結果轉頭才發現陳望專心致志看著黑板。
然后裴淮就被迫聽完了范國政“丟臉”的全過程……
聽完裴淮還挺同情范國政的,這是遇到克星了啊。
以范國政又急又直的性子覺得陳望當時在“說大話”肯定看不慣要“揭穿”,哪曾想人家就算真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但也能當場證明出來。
這種被當場打臉·····
“沒事范總工,你這也是為了陳研究員著想,而且你看你這一提出來,陳研究員直接證明了出來,也算是陰差陽錯有了好的結果了。”裴淮絞盡腦汁安慰了一句。
結果范國政來了句,“其實裴教授對這事多多少少還是要擔一點責任。”
裴淮一臉呆愣,他擔什么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