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沈唯分開的云非翎一個轉身便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是在喬鶴所居住的宮殿門前。
云非翎看著殿門緊閉的宮殿,感受著上面的禁制,手一翻狼荼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后抬手,毫不猶豫地就給了殿門一劍。
只見那森白色的劍氣如同一股洶涌澎湃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勢直直地沖向了殿門。
劍氣與殿門轟然相撞的剎那間,只聽得“嗡”的一聲巨響,門上的禁制瞬間被觸發。
緊接著殿門之上突然爆發出無數道耀眼奪目的光芒,這些光芒如同繁星點點般閃爍著,迅速匯聚在一起,眨眼間便形成了一道道符文。
隨著符文的閃爍和交織,一道道陣法圖文便從宮殿的墻壁乃至門窗以及琉璃瓦上投射了出來。
不到三息的功夫,所有的陣法圖文便完美融合在了一起,最終凝聚成了一道水藍色的半透明結界,整座宏偉壯麗的宮殿緊緊地籠罩在其中。
“何人敢襲擊我臨淵宗!”一道怒喝聲響起。
剛剛緊閉的殿門瞬間被打開,身著月白色華服的喬鶴一臉憤怒地看向殿外,顯然剛剛那聲怒喝是他發出的。
只是當他看清楚門外站著是誰時,臉上的憤怒瞬間僵住了。
云非翎?
大晚上遇到云非翎站到他的門前,這和遇到惡鬼敲門有什么區別?
接著他目光落到了云非翎手中的劍上,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怕不是要被惡鬼索命了。
“我。”被當做惡鬼的云非翎冷聲回道。
喬鶴彎起唇,掛上往日那般得體的笑容,剛開口準備說話,另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怎么了?怎么回事?”喬鶴與云非翎聞聲望去,便見身著暗紅色長衫的紀南弛帶著一群人趕來。
紀南弛看著持劍與喬鶴對立的云非翎,心中一驚。
當即扭頭打量著喬鶴,看到對方沒有缺胳膊少腿,衣服上也沒有血漬,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喬鶴沒事,不然臨淵宗就要和他們凌霄宗翻臉了。
若是翻臉,那以后誰來幫他養大半個凌霄宗啊!
還有往年他們凌霄宗欠下的那些賬,估計到時候是真的要被清算了。
想到這紀南弛心里不由得對云非翎一陣埋怨。
師弟也真是的,就算想要找喬掌門的麻煩也不能這樣光明正大地找啊,至少提前和他商量一下,讓他勸上一勸。
要是勸不住,他也好出點主意,讓喬鶴被打的同時,還不會遷怒到凌霄宗頭上。
師弟,還是年輕了啊!
紀南弛心中一陣感嘆,隨后調整好面部表情,一臉無奈地看著云非翎,開口道:“師弟,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要用劍招與人打招呼,找人的時候你得敲門,要是敲不了門,就喊幾聲,你怎么老是記不住呢?”
說著他看向喬鶴對著他拱了拱手笑道:“對不住了喬掌門,我師弟他敲門一直都是這樣,還請見諒。”
這話表面上是在責怪云非翎,實際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就是在為云非翎開脫。
或許是紀南弛也覺得自己開脫的意味太過于明顯了,又或許是不想等喬鶴反應過來,從而轉移話題。
只見紀南弛對著喬鶴道歉后,轉頭詢問云非翎道:“師弟,你找喬掌門是有什么要事嗎?喬掌門最近為了小師侄的事忙著呢,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和師兄說,師兄最近得閑,可以幫你。”
所以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別動金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