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弛看了他一眼,他很想說他小師侄與他師弟是師徒,兩人多少都有點像,但看著對方那明顯不虞的神情,還是把這話給咽了回去。
上回對方被他師弟打,他沒攔著,好在他師弟是連著他一塊打的,所以沒有遷怒他。
但有意見也確實是有意見,所以這段時間總是使喚他,紀南弛對此并沒有感到不悅,因為喬鶴雖然使喚他,但漏給他的東西是真的讓他沒有任何意見。
喬鶴說是那么說,但心里也覺得云非翎把沈唯給帶壞了。
就在他思索著要不要真的按照紀南弛的方法去做時,通訊玉簡有了動靜。
拿起來一看,發現正是沈唯在聯系他,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他這侄徒孫雖然有點像他師父,但并沒有像他師父那般不省心。
“抱歉喬師祖,我剛剛正在與人交戰,不方便聯系,師祖為何事找我?”沈唯的聲音從通訊玉簡中響起。
聽到沈唯的詢問,喬鶴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與人交戰可有受傷?”
沈唯看了眼以他為中心,方圓十幾里都沒人的場景,抬眼看了下系統面板,看著上面施珂所在的位置,距離他有8.7千米。
沈唯在心里嘖了一聲,隨后回道:“并無,與我交戰之人膽小如鼠。”
說著,端著能量激光炮對著施珂的方向開了一炮。
聽著沈唯那有些猖狂的話語,紀南弛有些牙疼,他突然覺得有必要贊同一下喬鶴之前提議將他小師侄送到臨淵宗來學習禮儀。
就這不屑的話語,讓他有種幻視到了小號師弟的感覺。
一想到未來他師弟帶著小師侄,兩人一個樣地在修真界到處狩獵……
這場景,光想想就讓紀南弛眼前一黑,心梗萬分。
不同于紀南弛的眼黑與心梗,喬鶴對于沈唯的不屑倒是挺滿意的。
天驕就該有天驕的樣子,意氣風發,瀟灑肆意,擁有些許驕傲,才是天驕該有的模樣。
當即對著沈唯夸了又夸。
紀南弛咳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信件遞給了他,示意他說正事。
喬鶴看了眼遞過來的信件,又瞟了他一眼,沒搭理,又夸了一會兒,之后教導了幾句臨淵宗弟子外出對待敵人的守則。
例如不要給自己的敵人留口氣,記得斬草除根的話語,這才掐斷了通訊玉簡。
“不問?”紀南弛將信件放到桌子上。
“云寒既然都能聯系上,便說明這些信都是假的。”喬鶴將通訊玉簡收起。
若是真的有事,就根本不可能聯系得上人,既然人能聯系上,還那么活潑,就說明沒事。
“信件的事不用管,還先談一下邪道那邊的情況。”說著喬鶴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下一秒桌子上的信件便全部被摧毀消散。
……
另一邊,沈唯從系統那里知道了喬鶴聯系他的原因,不由得對著施珂的方向再次開了一炮。
好歹也是個有地位的邪修,做點邪修該做的事好嗎?
給正道寫信讓過來領人什么的,這是你一個邪修該做的嗎?
看著代表著施珂的小點并沒有在地圖上變成灰色就知道對方沒逝。
沈唯嘖了一聲,隨后熟練地又對著四周開了幾炮,接著又熟練地將“異象”逐漸撤除,最后,熟練地演一個睡得格外安詳的小孩。
遠處的施珂狼狽地躲開一個又一個攻擊,等到那道巨大的虛影消散,便知這次的動靜算是結束了。
檢查了下自身的情況,施珂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因為他用來保命的法寶又碎了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