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昌浩給自己塞了顆丹藥,隨后用靈力加速藥力的轉化,他能感覺到傷勢又好了點,但不知道為何,心中的慌意卻半點沒消,不僅沒消,反而越來越重了。
當即抬頭,警惕地將四周都巡視一遍。
他相信自己的預感,畢竟,每回跟著容明輝與姚大寶他們倒大霉時,他的預感從沒出錯過。
所以這回肯定是要發生什么。
盛昌浩環視一圈后,并沒有什么發現,為了安全著想,他果斷選擇離開這里。
既然待在這里,會讓他有不好的預感,那他離開便是了。
只是當他準備撤離時,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盛昌浩聞言,不由得跟著一起看了過去。
只見漂浮在祭壇上的孩童,周身閃爍著流光,旋風環繞其身,成了一個巨大的風圈。
就在這時,孩童頭頂上方的云層旋渦突然出現了一道青蓮的虛影。
青藍色的九層蓮瓣仿若琉璃,托著璀璨的金色蓮芯,緊接著,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瀑布一般從天而降,直直地灌注進了青蓮之中。
剎那間,青蓮四周迸射出一道道環形的光輪,這些光輪如同漣漪一般,一圈圈地向外擴散。
所過之處,金色的光點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下。
隨著周圍颶風的呼嘯,金色的光點洋洋灑灑地飄向四方,仿佛一場金色的雨,將整個祭壇都籠罩在了一片金色的光輝之中。
“嗡——”
一道嗡鳴聲響起,如同遠古地脈的轟鳴,聲浪滾滾而來,每一道都裹挾著無盡的壓迫感,讓在場所有人感覺自己的胸腔都在跟著共鳴,使得呼吸都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聲音越來越強,整個世界像是成了一道鼓面,耳膜被無形巨槌反復捶打,連骨骼都發出細微的“咯咯”呻吟。
這種異常使得所有人臉色大變,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器。
“怎么回事?”
“是有人鬧事嗎?”
“該不會是邪修來襲吧?”
“怎么可能?邪修這時候來襲,是來找死嗎?”
“天顯異象?只是這異象怎么感覺不太好?”
……
人群開始鼎沸,所有人不明所以地看著上方的天空,猜測如今的情況。
“喬掌門,這是何故?”站在喬鶴不遠處的女子出聲詢問。
“本座也不知。”喬鶴面色凝重地看著祭臺上的孩童,冷聲回道。
“這顯然是天顯異象啊!”紀南弛跟著回道。
說著他看著祭臺上突然出現的虛影,繼續道:“不過,我覺得,咱們現在得跑了。”
聞言,眾人齊齊望去,抬眼便看到孩童身后,出現的那道華麗的人形虛影。
熟悉這道虛影的人,見此場景,心都在顫抖。
“紀掌門,爾等有安排這個環節嗎?”有人警惕地詢問道。
紀南弛聞言,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笑道:“若是安排的話,我會說,咱們得跑這話嗎?”
聞言,身著灰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詢問道:“既如此,紀掌門為何如此淡定?”
都遇到這種大危機了,你這么淡然,可不像是有危機的樣子。
“那自然是因為,本座要留下來啟動禁靈陣。”紀南弛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要不是因為他凌霄宗與臨淵宗的弟子都在這里,不然,早在看到小師侄身后虛影的瞬間,他就跑了,哪兒還有這閑功夫和你們在這里扯蛋?
說著,紀南弛收起笑容,將手中開啟的雙面靈鏡翻轉過來,結果一個照面就對上了云非翎的臉。
紀南弛:……
“咳”紀南弛輕咳一聲,隨后神色嚴肅地道:“師弟,你也看到了,師兄現在有事,等處理好了,師兄再聯系你。”
說完也不等云非翎回話,直接掐斷了聯系。
什么?師弟會不會生氣?那關他什么事?他師弟如今在上界,他還能從上界下來打他一頓?
至于他以后飛升?他如今才合體期,離飛升還遠著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