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紀南弛回復,就看到面前的孩童,腦后突然出現了一道光圈。
正當他以為又是那道神魂在搞鬼時,一道金色的靈光從他身側飄來,直直地奔向孩童腦后的光圈。
靈光融入光圈的瞬間,一瓣火焰蓮花紋就此長了出來。
紀南弛錯愕地看著長出來的火焰蓮花紋,扭頭打量著面前的孩童,發現孩童依舊滿眼悲傷,心中一陣激動。
因為……
【成功了。】紀南弛傳音道。
【本座看到了。】傳音法器另一頭的喬鶴也難掩激動。
生路,找到了。
喬鶴強行按下心中的激動,果斷地道:【接下來攔住云寒,別讓他踏出陣。】
紀南弛聞言,高興的情緒驟然消散,他知道喬鶴接下來的打算。
【你最好收起你的心軟。】喬鶴警告道。
【我不會。】紀南弛回道。
他伸手摸上孩童的頭:【云寒是我師弟的徒弟,他可是下一代的狼王,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心軟。】
喬鶴又想罵人了,但這一回,他也不得不承認,云非翎的那些教導,確實有助于他那侄徒孫挺住他接下來的計劃,甚至達成蛻變也說不定。
【你清楚就行。】意識到這點的喬鶴,語氣不悅地道。
轉頭便吩咐剩下的被選中者們,前去獻祭。
剛剛他侄徒孫腦后的光圈生長出的花紋他可是看到了。
那顯然是被選中者,自我獻祭后所得到的力量顯現。
云寒如今只有一瓣,而那個神可是有幾百瓣,這個差距不僅要填補起來,還要追趕上去。
想到這,喬鶴伸手一揮,一堆的傳訊法器便出現在桌子上,接著一邊看著面前的水鏡,一邊開始聯系人。
生路已經出現,就看那些人識不識趣吧!
若是不識趣……
喬鶴眼中閃過狠厲。
愚蠢之人,不該茍活于世。
另一邊,沈唯迎來了演技大爆發時刻,準確來說,是他在配合所有人的演出。
臨淵宗與凌霄宗的氣運之子們,紛紛來到陣法之外,開始當著他的面對著天道,指定將自己獻祭給他。
并且每一個死前,都是笑著告訴他,他們不怪他,隨后囑咐他,要好好地活下去。
作為被叮囑的主角,沈唯也備受影響,心情格外沉重。
還好,他有后手,這群人他還能讓他們復活,不然就這情況,縱使是知道這是必要的犧牲,也絕對會生出心魔。
……
一道道金色的靈光不斷地向著陣法中央處的孩童飄過去,一瓣又一瓣的火焰蓮花紋從孩童腦后的光圈中生出。
“寒兒……”柳楹看著被經文束縛住的孩童,格外擔憂。
“他必須成長起來。”沈知行一手環住柳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生怕她忍不住跑過去安撫兒子,屆時怕是會破壞喬掌門與紀掌門的計劃。
“我知曉。”柳楹閉上眼睛。
她當然知道,她兒子如今算是世間唯一的希望。
只是,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他?
當初那些記憶她也看了,作為守護世界的神,從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守護世界而存在,祂為世界做了那么多,為什么天道連一次厚待都不愿意給?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
柳楹怒火中燒。
人群中的胡權看著被鎖在陣法中,無聲落淚的孩童,嘆了口氣。
看來這回是真要死了。
“頭一次看會長那么難過,原來我們在會長心中那么重要嗎?”喬月感嘆道。
她也是被選中的一員,只是之前的獻祭,她因為怕死怕痛又不甘心,所以沒敢上。
這回上是因為,那個神被撕破臉后,直接對著他們來了場追殺。
左右都是要死的,還不如同意喬掌門的建議,將自己獻祭給會長,至少還能成為一個英雄。
“會長一直都是個好孩子。”胡權笑著回道。
“確實。”喬月想起這些年,對方給予的庇護,也贊同道。
“只是希望,會長不會以此留下心魔。”喬月目光復雜地看著陣法中的孩童,困感突然來襲。
“應該不會,畢竟,會長可是神的善面。”胡權開始七竅流血。
“你吃的是什么毒?這么死多少有點埋汰了吧?”困意使喬月有些支撐不住了,但還是忍不住吐槽胡權。
“堂前柳。”胡權笑著回道。
“你狠。”喬月低聲喃道,這毒可是最痛的,敢吃這個死,是個狠人,隨即失去了意識。
“我就是想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死后變成厲鬼活一次。”胡權失去了視覺,渾身的疼痛,讓他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抽搐。
他沒聽到喬月的回話,不由得嘆氣:“死了啊,藥效可真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