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
臨淵宗。
十二座金色法相佇立在半空中,法陣之內,一位看上去十歲左右的孩童被數十道金色經文所組成的鎖鏈牢牢地束縛在陣法中央。
而在陣法之外,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人們一個又一個走上前,喊著孩童的名字,而后在道道梵音中,毫不猶豫地獻祭了自己。
隨著獻祭者們的逝去,一道道金色靈光從他們體內飛出,似璀璨星河傾瀉,紛紛沒入孩童腦后的光圈之中。
接著化作一瓣瓣火焰蓮花紋,層層疊疊地在光暈中綻放,將那神圣的光圈裝點得愈發瑰麗奪目。
這場景,說不出的凄涼與悲壯。
紀南弛看著獻祭的場景,心情沉重看向身側的喬鶴,問道:“你確定云寒不會生出心魔嗎?”
“云寒有那口鐘。”
會不會生出心魔喬鶴不能保證,但聽一下那口鐘的鐘聲,定然雜念全消,念頭通然。
“況且……有心魔總比死了強。”
活著總有辦法能消除心魔,可一旦死了,那可是什么都沒了。
聽到這話,紀南弛吐出一口濁氣。
確實,不管怎么樣,活著總比死了強。
突然,獻祭的人群中傳來一陣嘈雜聲。
“該不會出事了吧?”紀南弛神色凝重。
下一秒,臨淵宗的弟子趕忙匯報道:“掌門,有人將自己獻祭給了神。”
“本座不是讓你們給他們施加惑心術與迷魂術嗎?”喬鶴震怒。
“還是說,妖族與魔族那邊出了差錯?”
早在準備抓那些被選中者進行獻祭時,喬鶴就將所有的后果都設想過。
那些被選中者里,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心懷大義,也有不少人不愿意犧牲自己。
喬鶴能理解,畢竟沒有人不想活著。
所以,他便派人將那些不愿意的人全都強行抓回來,隨后用術法將其控制,讓他們“自愿”獻祭。
當然也有術法失效之時,這時候就需要妖族與魔族的幫助了。
妖族的狐族,荼靡族,灌灌一族等,都擅長幻心與蠱惑之術,魔族的魘魔都是能夠迷惑人心,配上惑神的丹藥,隨后讓他們一起施展術法,便能輕而易舉地將人控制住,達成所愿。
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出了事。
“掌門,并非如此,我等都沒想到,此人在獻祭之時,覺醒了谿朐血脈。”臨淵宗弟子如實匯報。
谿朐,形如狼犬,頭有單角,皮毛呈靛青之色,性惡,記仇,以邪氣為食,食之血肉可永不受惑。
谿朐的習性與能力在喬鶴腦中過了一遍,頓時臉色如墨。
“本座不是讓你們將那些身懷特殊血脈之人全都封其血脈嗎?”
“血脈探測之時,此人因血脈過于稀薄,便只施加了一道封印。”臨淵宗弟子小心地回稟。
聽到這話,喬鶴火冒三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被天道選中的人中有不少人身懷特殊血脈,有的甚至體內還有神獸和神兵的存在。
好在的是,這些人的修為并不高,在一眾半步仙人與渡劫期等實力強大的大能們看顧之下,成功將他們都留了下來。
不過為了防止他們在獻祭之時出亂子,喬鶴便讓人在獻祭之前將他們體內特殊的血脈之類的東西,全都封印住。
謹慎起見,每人都得三層封印打底,所有人都覺得他過于謹慎,但事實證明,他才是對的!
只看現在,亂子不就出了嗎?
一旁的紀南弛見狀,安撫道:“行了,你也別氣了,當務之急是將人全都檢查一遍,免得再生亂子,只一人獻祭于神,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只是,他話音一落,遠處的十二座法相驟然潰散,緊接著一股龐然的威壓如泰山壓頂般從空中襲來。
“禍鴉之嘴!”喬鶴眼神不善地看著紀南弛罵道。
紀南弛:……
紀南弛覺得這事雖然怪不到他,但此時他也想罵一下自己的嘴巴,讓你亂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