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沒多問。
雖然他很不解,秦淮渝為什么要穿得這么……
勾人。
但這是別人家的事,他不好管。
收回思緒。
卿啾躊躇良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
“我的房間在哪?”
秦淮渝抬手。
骨節分明的手指向樓上的臥室,神色漫不經心。
卿啾小腦宕機。
拽著小推車,加重聲音強調道:
“是我的房間。”
秦淮渝嗯了一聲,嗓音淡淡。
“你和我睡,有什么問題嗎?”
卿啾舔了下唇,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用這樣。”
卿啾道。
“我不挑,一個小房間就足夠了。”
漫長的沉默。
卿啾攥著衣擺,反思自己是不是要求太多了時。
耳畔響起少年清冷好聽的嗓音。
“那怎么辦呢?”
秦淮渝道。
“已經沒有第二個房間了。”
對外,少年永遠淡漠疏離,禁欲薄涼。
但此刻。
卿啾莫名覺得,這人好像有點無賴。
外面冷風瑟瑟。
卿啾糾結良久,最終還是沒按捺住。
“我能先進去嗎?”
卿啾低下頭,把半張臉藏進圍巾。
“好冷。”
話音落下,素來冷淡的少年薄唇上揚。
只是弧度極淺。
卿啾還沒看清,便見少年微微側身。
不動聲色地讓出一條路。
等卿啾進去后。
木門關上,耳邊響起落鎖的聲音。
卿啾脊背一僵。
沒來由的,有種被盯上的錯覺。
第一次來別人家。
卿啾不好問為什么鎖門,只能規規矩矩地坐著。
室內有暖氣。
墻壁上,仿古的壁爐燒著炭火。
室內溫度高得不正常。
已經是深秋的天氣,卻熱得仿若盛夏。
卿啾怕冷。
所以來得路上,他額外添了大衣和圍巾。
裹得像粽子。
待在蒸爐般的房間里,幾乎被整個烤熟。
卿啾吐著舌尖散氣。
鏡片氤著霧。
卿啾摸索著,想把羊絨圍巾解下來時。
眼前一暗。
少年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眉心微蹙。
“穿這么多,容易中暑。”
秦淮渝道。
“脫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按理來說是在關心。
但結合那兩個字。
沒來由得,有點不正經。
彈幕徹底瘋狂。
【啊啊啊!這是我能聽得嗎?我直接斯哈斯哈!】
【脫了?脫什么?脫了干什么?】
【還用問嗎?當然是干……】
卿啾抬眸,意外在彈幕上看見自己的名字。
耳尖越發燙。
卿啾匆匆移開視線,不敢多看。
秦淮渝卻在這時俯身靠近。
“怎么不動?”
秦淮渝問。
“不想脫衣服?是覺得麻煩嗎?”
話音落下的剎那。
少年自然地伸手,指尖觸及他的領口。
微涼的觸感掠過下顎,停在頸間。
卿啾徹底清醒。
一邊往后面躲,一邊磕磕絆絆道:
“不用,我有手,可以自己來。”
顧不得看對面的反應。
卿啾低下頭,手忙腳亂地解開大衣和圍巾。
但還是熱。
卿啾無奈,只好外套和內襯全部解開。
等到只剩一件襯衫。
卿啾好受了點,還沒來得及松口氣。
身后響起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