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覺醒來,頸側和唇畔會多出奇怪的痕跡。
他皮糙肉厚,磕一下沒事。
但秦淮渝不行。
許久沒等到回答,卿啾困倦地再度閉眼。
結果下一秒。
少年側過身,抿著唇小聲道:
“我又不介意。”
卿啾睜開眼,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結果扭頭一看。
秦淮渝不知何時走下床,垂眸看著地板上的他。
卿啾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被裹成繭,一臉茫然地被打包上床。
床墊遠比地板柔軟。
因為是秦淮渝的房間,四處都縈繞著淺淡微涼的氣息。
卿啾睡不著。
他躺在床上,不遠處是少年清冷昳麗的眉眼。
看得人心臟亂跳。
卿啾舔了下唇,硬著頭皮小聲道:
“我可以睡地板。”
少年閉著眼,低垂的漆黑睫羽在眼瞼下投下淡淡剪影。
嗓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你會著涼。”
卿啾裹著被子,知道自己這個客人生病會給主人家帶來麻煩。
胡思亂想半天。
因為短時間內想不出解決之法,卿啾只能老實休息。
但或許是日有所想夜有所夢的緣故。
卿啾做了不太健康的夢。
還是清醒夢。
看著被鎖起的四肢,卿啾感到頭疼。
都是彈幕的錯。
一定是彈幕總開黃腔,他才會夢到這樣的場景。
卿啾知道自己在做夢。
為了不被夢牽著走,他努力試圖從夢中離開。
但沒什么用。
手腕被鎖鏈束縛,卿啾怎么掙扎也無法蘇醒。
算了,只是夢而已。
卿啾想。
等身體睡醒,他自然而然的會從夢中離開。
但卿啾沒想到的是。
下一秒,他的夢里出現了秦淮渝。
和現實中冷淡的不同。
夢里,秦淮渝的模樣逐漸和彈幕的描述重合。
少年陰郁偏執。
只是因為他多看了裴璟一眼,就失控的將他關進地下室。
“啾啾。”
少年俯下身,清冷好聽的嗓音逐漸低啞。
透著澀氣的引誘。
“你是我的,不可以離開。”
隨著話音落下。
襯衫突然消失,卿啾被直接撲倒。
微涼的氣息落在腿側。
卿啾難耐的低下頭,試圖隱忍。
但同一時間。
秦淮渝仰頭看他,清冷昳麗的眉眼被水漬浸染。
“那個人害你忍得很辛苦嗎?”
少年輕咬他的耳垂。
“無法滿足的話,多來找我好不好?”
隨著話音落下,歡愉感占據大腦。
卿啾瞬間清醒。
他猛地坐起身,顫抖著掀開被子。
最后絕望的捂臉。
他夢—了,在秦淮渝的床上。
夢太過真實。
以至于睡醒后,卿啾依舊無法回神。
余波還在。
卿啾膝蓋發軟,扶著墻靜悄悄的起身。
他想去清洗一下。
但坐在床邊時,少年修長冷白的手悄無聲息地按住他的手腕。
“你要去哪?”
少年開口,清冷好聽的嗓音沒有起伏。
與夢境截然相反。
卿啾愣在原地,脊背瞬間僵直。
掌心滿是冷汗。
卿啾咬著下唇,拼命思考該怎么解釋時。
身體瞬間失重。
少年坐起身,按著他的腰,把他抱在了懷里。
色澤淺淡的鳳眸低垂。
秦淮渝輕聲道:
“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