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
溫熱的氣流掃過腰部每一寸肌膚。
等印記徹底成形。
少年才坐起身,將被他拽住的衣擺整理好。
卿啾恍惚的放下胳膊。
眼鏡早已被取下。
卿啾試探著帶上眼鏡,模糊的世界才再度清晰。
在他對面,少年長腿交疊。
矜冷清貴。
一絲不茍到連細碎的發絲都透著精致。
與其相反。
卿啾亂七八糟,整個人凌亂的不像話。
卿啾磨了磨牙。
掀開衛衣一看,底下斑斑點點。
像被貓抓了。
但其實是被秦淮渝咬了。
卿啾很頭疼。
他放下衣擺,蹙著眉看向秦淮渝。
性冷淡?
誰家性冷淡黏牙成這樣?
那幫造謠傳謠的人或許真的應該過來看看。
如果秦淮渝都性冷淡。
那那些造謠傳謠的享樂富二代應該人均不舉。
卿啾一邊腹誹,一邊看向鏡子。
衣服擋不住的地方。
除了嘴巴有點腫,臉色有點紅外。
其他都還正常。
但衣服能擋住的地方,幾乎全部陣亡。
腰肢酥酥麻麻。
卿啾捏著衣擺,思考今晚該怎么洗澡時。
陰影壓下。
少年抬手,捏著他的臉問:
“不高興?”
卿啾習慣忍耐情緒,不習慣說太直白的話。
但在秦淮渝面前。
或許是對方太過縱容,又或許是對方邏輯和常人完全不同,不能用對待正常人的邏輯對待。
卿啾直白道:
“你咬得太過分了。”
雖然不疼不癢,但見人成了問題。
秦淮渝垂著眸一聲不吭。
半晌。
他抬手,解開了大衣的紐扣。
卿啾不淡定了。
他眼疾手快,立刻將大衣裹緊。
“你干什么?”
少年被他推倒,墨色碎發凌亂。
語氣依舊從容。
“你在生氣,我要讓你咬回來。”
卿啾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他垂著眸,一點一點將大衣重新扣好。
“沒必要。”
卿啾沒把事情放在心上,秦淮渝卻開始不滿起來。
“為什么?”
少年薄唇緊抿,眉梢緊蹙。
得理不饒人。
“我親了你,但你不親我,你不喜歡我。”
這都什么跟什么?
卿啾一頭霧水。
彈幕瞬間刷屏。
【誰敢相信現在光明正大耍無賴的心機綠茶味反派半個月前還只敢躲在角落陰暗尾隨?】
【什么叫恃寵而驕?這就叫恃寵而驕!】
【小寶這么慣著反派,哪天反派無辜的說想放進去暖暖,小寶都會覺得反派受凍了真可憐。】
彈幕唉聲嘆氣,恨鐵不成鋼。
卿啾覺得還好。
秦淮渝邏輯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才會被彈幕誤解。
其實和心機關系不大。
秦淮渝應該只是覺得他親了他,他也要親他。
這么想著,卿啾小心翼翼地靠近。
在少年唇畔落下一吻。
對于秦淮渝,卿啾總是有點偏袒和維護。
但有關這一點。
別說別人,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他只覺得秦淮渝好哄。
秦家矜冷清貴,要什么有什么的小少爺。
卻被一個吻輕易安撫。
牽著他的手,乖乖跟著他下了車。
卿啾覺得自己的運氣很好。
很好的遇見了像秦淮渝這么好的人喜歡他。
只是輕快的氣氛還沒維持多久。
難以忽視的目光落下。
卿啾抬頭。
看到了不遠處,一臉憔悴的裴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