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短暫地怔愣后。
許澄捂著嘴,動作僵硬地轉過身。
四目相對的瞬間。
許澄像是受到了莫大地刺激,一張臉漲得通紅。
卿啾才看清許澄的臉。
下一秒,許澄就快速撿起外套裹在頭頂。
將五官死死擋住。
卿啾蹙眉,想解開安全帶去對面查看。
可他還沒來得及下去。
另一邊,喬治也看清了他的臉。
“卿少爺?”
喬治的聲音驟然拔高,手忙腳亂地提上褲子。
搓著手問:
“您怎么來了?秦少也在嗎?”
卿啾沒回答。
他看向車內,那顆被外套裹住的腦袋,瞇著眸問道:
“車上那位,好像是我的熟人?”
喬治連連搖頭。
“這怎么可能是您的熟人呢?夜場的小鴨子而已。”
喬治說著,隨意將人攬進懷里。
動作輕佻地摸腰。
那人明顯動作一僵,指尖緊緊拽著外套。
卻始終沒有反抗。
卿啾確定,那個人就是許澄。
以秦家的名聲。
在秦家施壓的情況下,許澄不該被隨意保釋才對。
只是上流社會彎彎繞繞的人際關系很多。
內里混亂不堪。
卿啾擔心這是喬家和秦家達成的某種合作,于是沒有輕舉妄動。
但一碼歸一碼。
卿啾將目光從許澄身上移開,轉而看向幾乎報廢的引擎蓋。
嗓音平靜。
“從國外運來的名車,很貴嗎?需要的話,我可以聯系人賠償,從秦家的賬上。”
便宜不占王八蛋。
蹭蹭男朋友就能解決的事,卿啾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如他所想。
在聽到“秦家”二字的下一秒,喬治的臉刷得一下就白了。
“您、您冷靜。”
喬治打開車門,連滾帶爬的往前跑。
但因為沒系皮帶。
褲子落至腳踝,喬治摔了個狗吃屎。
白花花的下半身被顛的抖了抖。
像掉下殺豬車的年豬。
張叔不忍直視,默默把車往后退了退。
但喬治不依不饒。
一邊提起褲子,一邊連蹦帶跳地往前跑。
“怎么能讓您賠呢?”
喬治搓著手,笑得一臉諂媚。
“是我眼瞎,是我沒看紅綠燈,要賠自然也是我賠。
對了,秦少在家嗎?有空見一面,我親自把支票送過去。”
喬治一邊說,一邊滴溜溜地轉著眼睛。
看似蠢笨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精明。
看著異常辣眼。
擺明了是想套關系的行為,卿啾沒有上套。
“只是想見秦少嗎?”
卿啾遺憾道:
“我被嚇得有了創傷后應激綜合癥,這個你也要找秦淮渝一起賠嗎?”
喬治的臉刷得一下就白了。
圈內誰人不知?
原本如暴發戶般,在圈內籍籍無名的卿家。
突然就攀上了權勢滔天的秦家。
據知情人士說,是卿承安那個老狐貍賣子求榮,把自己的兒子送去秦家當了男寵。
背靠秦家,他自然不敢隨意動手。
可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呢?
喬治陰惻惻地抬起頭,縫一般的眼里滿是惡意。
但權高一頭壓死人。
向來為所欲為的他,在秦家面前也只能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