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卿啾刷得一下把人從衣服里拎出來。
接著一把用身體護住。
動作慌張,眼神飄忽。
像極了心虛的賊。
可結果……
在卿啾嚴陣以待,想好了一萬八千種解釋的借口時。
定睛一看。
門外哪有什么人?分明是一只黑色的塑料垃圾袋。
卿啾沉默了。
他盯著塑料袋,cpu都險些被干燒時。
秦淮渝從他的懷中離開。
少年鳳眸微抬。
一貫清冷淡漠的眉眼,此刻多了隱晦的欲。
“怎么了?”
秦淮渝開口。
形狀好看的薄唇染著水霧,讓人浮想聯翩。
卿啾還沒說話。
腰肢被按住,秦淮渝壓了過來。
嗓音又沉又啞。
“沒事的話,我們現在繼續。”
卿啾連忙抬手阻止。
“你干什么?這里是外面,還是車上。”
卿啾語無倫次,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秦淮渝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少年低下頭。
如貓一般,神色淡定地用側臉蹭了蹭他用來拒絕的手。
隨后解釋道:
“玻璃是防偷窺的,外面的人看不到。”
卿啾堅決道:
“那也不行!”
少年抿著唇,低斂的淺淡鳳眸中有茫然一閃而過。
“為什么要拒絕?”
他問:
“想在這上面做,不是你的嗜好嗎?”
卿啾大腦宕機。
他愣了許久,也沒想清楚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兀自緩了許久后,卿啾恍然大悟。
仔細一想。
他剛剛挑戰房管底線,讓彈幕被封的行為。
確實很像引誘。
少年像機器人,接到指令就會行動。
很顯然,他剛剛的所作所為被當成了——
澀情指令。
卿啾捂著臉,想找個縫把自己埋進去。
但秦淮渝并不打算放過他。
捂著臉的手腕被壓下,秦淮渝一本正經道:
“還做嗎?”
卿啾搖了搖頭。
于是秦淮渝松開他,抿著唇輕聲道:
“我以為你會喜歡。”
卿啾捂著胸口,還沒從剛剛的混亂中回神。
于是沒聽到這句話。
等冷靜下來后,卿啾才想起自己剛剛想做的事。
他盯著那根若隱若現的鏈子看了許久。
一邊不想暴露自己隨便盯著奇怪的位置看。
一邊又實在好奇。
最后,卿啾沒忍住好奇心,低著頭支支吾吾地問道:
“你里面……戴得是什么?”
卿啾想得單純。
覺得應該是項鏈,或者什么和項鏈作用差別不大的首飾。
他只是覺得奇怪。
秦淮渝雖然總是當著他的面換衣服,但并不喜歡首飾。
覺得麻煩。
此外,領口太低了,怎么能這么低?
著涼了怎么辦?會感冒嗎?
卿啾胡思亂想。
剛剛的旖旎被他忘了個干凈,他滿腦子只剩秦淮渝的身體……
健康。
卿啾本想著秦淮渝說也行,不想說也可以。
但在他問完問題后。
安靜的車廂內,襯衫摩挲的聲音響起。
卿啾震驚地抬眸。
秦淮渝淡定地垂眸。
冷白指尖按著紐扣,漫不經心地抬手解開。
卿啾還未阻止。
秦淮渝已經低下頭,將大衣和襯衫脫掉。
布料堆積在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