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別說鎖骨和脖頸,就連不該露地方也若隱若現。
卿啾手忙腳亂。
剛拉起左肩,右肩又滑了下去。
正急得焦頭爛額時。
一低頭,卻見少年垂著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一本正經道:
“你在勾引我嗎?”
漫長的沉默,卿啾呆滯地搖頭。
秦淮渝似乎很失落。
少年薄唇緊抿,長睫低垂,卻并沒有說什么。
嘆了口氣后。
秦淮渝抱著他,用大衣將襯衫遮住。
接著勾起外套。
垂著眸,慢吞吞地給自己換上。
卿啾有瞬間的不解。
比如內搭要換,但外套為什么也要換?
卿啾撓了撓頭。
考慮到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加上秦淮渝體弱,不能再受凍。
直接牽著秦淮渝去了正廳。
……
母子相見。
本該溫馨的畫面,卻被烘襯出難以言喻的尷尬。
秦夫人不說話。
秦淮渝不說話。
兩人面對面坐著,卻沒有任何交流。
度秒如年的一小時。
卿啾低著頭,全程一言不發。
只一味地塞飯。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刀叉被放下的聲音。
秦淮渝看著他道:
“我吃完了。”
說完這句話,秦淮渝起身就要走。
一點都不顧及場合。
卿啾懵了。
他不斷眼神暗示,拼命看另一邊的秦夫人。
秦淮渝小幅度地歪頭。
半晌,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秦淮渝側身,看向另一邊,垂著眸道:
“再見。”
言畢,秦淮渝牽著他的手。
又要帶他走。
卿啾沒動,眼神躲閃地道:
“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伯母說……”
以秦淮渝醋包的性格。
卿啾本以為秦淮渝會蹙眉,感到不滿。
但不知道為什么。
少年只看了他一眼,便安靜地轉身離開。
這下,正廳只剩下秦夫人和他。
秦淮渝離開后。
卿啾低著頭,不受控制地陷入原本的狀態。
他不擅長和外人溝通。
更不擅長和秦惢這種長輩聊天。
但有關許澄的事,卿啾的確很好奇。
秦家權勢滔天。
哪怕是喬家,也不至于讓秦家動搖才對。
秦家為什么要放許澄離開?
他們做了什么交易嗎?
卿啾想了許多,卻始終沒法開口。
他糾結時。
冷不丁地,秦惢出了聲。
神色感慨。
“托了你的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活潑的淮渝。”
秦惢很是欣慰。
一邊說,一邊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淚。
卿啾頭頂冒出問號。
等等?活潑?秦淮渝嗎?
卿啾垂著眸,認真回想了下剛剛面無表情的秦淮渝。
繞是有男朋友濾鏡。
卿啾依舊無法將神色淡淡的秦淮渝和活潑劃等號。
他懷疑人生時。
解除了感慨模式的秦惢又問: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脫離了母親的身份。
秦惢說話直白,做事果斷,完全的女強人形象。
十指交疊道:
“聽說你父親投資的產業暴雷,卿家資金鏈緊張。
如果你需要,秦家可以無條件支援你,你無需為此感到內疚。”
秦惢坦坦蕩蕩。
卿啾聽后,卻瞬間怔在原地。
卿家資金鏈緊張?
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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