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傷口還沒愈合,要是我不小心把你的傷壓到了……”
卿啾胡思亂想時。
秦淮渝抬眸,神色淡淡。
“現在傷口沒事。
但你再亂動,等下就真的要開裂了。”
卿啾立刻老實。
他安分地坐著,整個人乖巧如雞。
秦淮渝很滿意。
少年握著他的手,隨意環著他的腰。
指尖原本很冷。
一路風吹,連神經都被麻痹。
但此刻。
他的手被握住,細微的暖意一點點傳遞。
麻痹的神經再度復蘇。
卿啾垂著眸,緊繃的脊骨逐漸放松下來。
他靠在秦淮渝懷中。
像游鳥找到了枝丫,心中有片刻的安定。
少年握著他的手把玩。
掌心裹著指尖。
等把手暖熱,才側身拿來酒精。
棉簽被沾得濕潤。
秦淮渝垂著眸,認真幫他涂抹。
微涼的感覺襲來。
卿啾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被涼的有些怕。
秦淮渝便用側臉抵著他的肩頸。
傳遞一點溫度。
一邊握著他的手,一邊輕哄道:
“乖,不疼。”
類似引誘的嗓音,帶著一點睡醒后的啞。
酥酥麻麻,聽得人耳膜發癢。
卿啾又不動了。
他像是被蠱住了般,安靜地坐著,看著秦淮渝包扎。
干涸的血漬被棉簽一點點清除。
等那里變得干凈。
秦淮渝取來紗布,封好容易感染的創口。
一切準備完畢。
卿啾閉著眼,昏昏欲睡時。
頭頂微微一沉。
秦淮渝閉著眼,抱著他,嗓音放得很輕。
“不用這么急著來見我。”
他道。
“哪怕你不來,我也會去見你。”
卿啾一愣。
睡意全無,他略微緊張的拽著被子。
沒想到自己的謊言會被看穿。
但都看穿過了,好像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
剛才的不安仍在。
卿啾抱著膝蓋,把自己往后面藏了藏。
他躲進了秦淮渝的懷里。
這樣的距離,讓他真切的感受到秦淮渝的存在。
良久,卿啾道:
“我好怕。”
他低著頭,抿著唇,嗓音放得很輕。
“你有凝血障礙癥,還替我擋了那些碎片,我以為……”
剩下的話卡在嘴邊。
卿啾不想說,也不敢說。
他怕話會成真。
于是閉上嘴,繼續靠在秦淮渝懷里,努力貼近。
漫長的沉默過后。
卿啾動作一頓,忽地想起一件事。
接著大腦空白。
等等,不對勁,他露餡了。
秦家小少爺有凝血障礙癥這件事……
圈內完全沒有人知道。
而且秦惢沒和他提,秦淮渝也沒和他講。
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卿啾徹底慌了。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他抬起頭,不安地看向對面。
生怕被發現端倪。
但出乎意料,秦淮渝全程神色淡淡。
并沒有察覺到不對。
卿啾收回視線,覺得不對勁。
以秦淮渝的敏銳程度。
他撒的謊這么明顯,秦淮渝不會看不出來才對。
所以有沒有可能……
秦夫人以為是秦淮渝告訴的他?秦淮渝以為是秦夫人告訴的他?
邏輯就這么被填上。
卿啾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但心中還是隱隱不安。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卿啾垂眸,用貼著紗布的手拉住少年被繃帶包裹的手。
“如果有下次,換我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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