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種熱血上頭的感覺中回神,恍惚地看向自己。
掌心有血。
地面上,卿承安鼻梁上的眼鏡被打歪。
整個人鼻青臉腫。
他已經說不出話。
于是卿啾又抬頭,看向對面的秦惢和裴璟。
裴璟一臉幸災樂禍。
秦夫人則是捂著臉,一副過度受驚的表情。
卿啾有些無措地想將手藏起來。
他不怕裴璟的幸災樂禍。
但他怕秦夫人覺得他是個壞小孩,不讓他和秦淮渝接觸。
卿啾一直都知道。
他和秦淮渝身份相差太大,其實不怎么配得上秦淮渝。
所以他一再小心。
甚至不敢讓秦夫人知道他和秦淮渝在一起的事,生怕秦夫人覺得他帶壞了秦淮渝。
指節染著血污。
卿啾低下頭,無措地想把血蹭干凈時。
秦惢走了過來。
剎那間,會客廳變得無比安靜。
裴璟在等他被厭棄。
卿啾握著拳頭,等待著屬于自己的審判。
可他等了許久。
只等到秦夫人蹲下身,溫柔的拉住他的手。
“我們啾啾剛出院,怎么能干體力活?”
秦惢一臉心疼。
卿啾看到自己的手被握住,被擦掉上面的血污。
旁邊的裴璟一臉懵。
下意識地道:
“秦夫人,啾啾他剛剛發瘋,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敢打。
您繼續把啾啾留在秦家,不怕會出事嗎?
如果您害怕,不如把人交給我,我們可以……”
他話音未落,原本溫柔的秦夫人忽地變了語氣。
“是你們說要來探望啾啾,我才會放你們進來,可結果呢?”
秦惢瞇著眸,恢復了一貫的雷厲風行。
“我才一會兒沒看住,你們就把人欺負成這樣?”
裴璟語無倫次,緊張道:
“秦夫人你看清楚,是卿啾他先……”
秦惢根本不吃狡辯那一套。
直接把人牽起來,指著臉上的傷痕道:
“你還敢潑臟水?你倒是說一說這是怎么回事!”
裴璟頓時沒了聲音。
地面上,卿承安艱難地爬了起來。
“誤會……都是誤會。”
卿承安討巧道:
“一家人怎么可能真有矛盾呢?啾啾他只是一時賭氣,我們不如再商量一下融資的事?”
秦惢指著門,冷聲道:
“出去。”
不等卿承安開口,秦惢又繼續道:
“我不知道你說了什么難聽話,才能把啾啾這么聽話的孩子逼得動手,我只告訴你一件事。”
秦惢直白道:
“秦家愿意對卿家投資,是看在啾啾的面子上。
如果沒有啾啾,我憑什么和你合作?
憑你那爛透了的名聲?還是憑你斷裂的資金鏈?”
面子被扔在地上,毫不留情地踩踏。
卿承安漲紅了臉。
想反駁,又不得不承認秦惢說的都是真的。
當著秦家話事人的面。
卿承安只能點頭哈腰。
一邊在心中暗罵臭婆娘,一邊放下身段小心討好。
“是是是,您說的對。
但都已經商定好的合作,因為一個小輩就這么終止,未免有些過了不是嗎?”
秦惢沒回答,只是看向身側。
“啾啾,你覺得呢?”
卿啾知道,這是將選擇權交給他,讓他決定的意思。
他看到了卿承安暗示的眼神。
但最終。
卿啾開口,嗓音淡淡。
“不了吧,畢竟我爸這人好面子,應該不會想用花當媽媽桑攬客攬來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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