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承安知道這是宋莎故意教出來的,但卿承安默許了這種行為。
和那個人有著相似眉眼的人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會讓卿承安有種是那個人的人生被徹底毀掉的感覺。
他從中汲取快感。
而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所謂的任人擺布都是裝出來的。
卿啾根本沒把他這個當爹的放在眼里。
對他這個一家之主更是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而這一切……
身為養育人的宋莎,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簡直就是蠢婦!
卿承安氣紅了眼,再也沒了之前的斯文。
他脫下外套,解開領帶。
像瘋狗一般,拎著皮帶對著宋莎就是一頓猛抽。
宋莎被打得遍體鱗傷。
她瑟縮著,滿臉驚恐。
像是不明白,那個溫和的男人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卿承安偽裝的實在太好。
在外人面前,他永遠是儒雅的紳士。
這也是宋莎會爬床的原因。
哪怕后期她被冷落,成了家里的擺設。
宋莎也只覺得是卿啾的錯。
是卿啾不親近她,才會讓卿承安覺得她不重要。
第一次見識卿承安的真面目。
宋莎被打懵,不斷抱著頭到處逃竄。
但男女間的體力天然差距。
更別說宋莎養尊處優,從沒干過力氣活。
她被拽著頭發按在地板上打。
聲音太大,以至于驚動了樓上的裴璟。
“爸!”
裴璟沖過去,硬著頭皮攔下發瘋的卿承安。
宋莎立刻躲到裴璟身后。
看著男人陰沉的臉,裴璟硬著頭皮道:
“您和媽不管怎么說也是法定伴侶,你這是家暴,不利于夫妻情感和諧…”
裴璟怕觸怒卿承安。
說得每句話都小心翼翼,一個重字都不敢多說。
生怕落了卿承安的面子。
可卿承安卻冷笑一聲,毫不避諱地將他們母子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你在這跟我拿什么喬?”
卿承安堪稱譏諷地道:
“一個爬床的賤人,一個爬床賤人帶的拖油瓶,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裴璟臉色煞白。
卿承安對他一向不客氣。
他原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和卿啾走太近而動怒。
卻沒曾想……
卿承安從始至終都沒把他和母親放在眼里。
不等裴璟反駁。
卿承安放下皮帶,陰沉著臉離開。
只留下啜泣的宋莎,和顏面掃地的裴璟。
……
晚上十二點。
裴璟安慰好哭泣的母親,筋疲力盡地回到樓上。
整個人陷入迷茫的狀態。
裴璟一直不懂。
明明不久前,他的人生還一帆風順。
結果只是不小心偷吃被撞破。
他的人生就急轉而下,變得一團糟糕。
現在,裴璟什么都沒有了。
除了蹭來的少爺身份。
他本質上還是那個鄉下里打滾的小乞丐,手上沒有一點權利。
一旦卿承安厭惡他。
他會連最后的體面都失去,變成被扒了毛一腳踹開的臟麻雀。
裴璟帶著一身疲憊將門推開。
房間內,衣柜旁。
消失許久的許澄裹著破毛毯,麻木地啃著指甲。
裴璟看著許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他都允諾許澄了。
說等他哄好卿啾,一定會救許澄離開。
結果許澄不聽他的。
背著他和喬家少爺勾搭到一起,還想隱瞞身份進娛樂圈。
結果兜兜轉轉一大圈。
也不知發生了什么,許澄被喬治拋棄。
最后狼狽的躲到了他這邊。
好歹是昔日的舊情人。
裴璟將門關上,背過身道:
“我給你準備了一筆錢,哪天休息好了,你就拿著這筆錢去國外。”
裴璟想和許澄撇清關系。
畢竟他不知道許澄犯了什么事,生怕惹上一身騷。
但他話還沒說完。
許澄冷不丁地開口,說出了他剛剛一直在想的那件事。
“我們的命運本不該是這樣的。”
陰影下,許澄臉色蒼白,神色略顯陰郁。
喃喃自語道:
“有沒有可能,我們的人生被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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