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過分。
但因為是秦淮渝拿來的,他含著苦澀。
將膩得發澀的蛋糕咽下。
因為等吃完蛋糕。
秦淮渝就會覆過來,含上他的唇。
沖散那種發苦的滋味。
……
日子依舊毫無波瀾的重復著。
見面,睡覺,離開。
秦淮渝幾乎從不和他對話交談。
也從不在意他的動向。
偶爾開口,也不過是按著他的腰窩,哄著他喊名字。
輕聲喊他寶寶。
他不懂,冷淡的秦淮渝為什么會表現出那樣的一面。
但他并不排斥。
他明知道自己的卑劣,明知道自己的見不得光。
可他仍想和秦淮渝在一起。
哪怕他們每天只能見一面。
哪怕見面就是做。
他好喜歡秦淮渝。
如果他不是他,如果他能好看些,如果他能優秀些。
如果他有配得上秦淮渝的資格就好了。
但他什么都沒有。
他只是一個情人。
他偶爾會祈禱,希望秦淮渝能一輩子不要結婚。
希望他能一直待在秦淮渝身邊。
直到那天,許澄找到了他。
作為好友,許澄支支吾吾地勸他,希望他能離開秦淮渝。
他說他怕他傷心。
畢竟秦淮渝的白月光已經回國,他作為污點被處理掉是早晚的事。
他不敢置信,想找秦淮渝要個答案。
但趕過去時。
他看到榕樹下,秦淮渝正在幫一個人拿走肩上的落葉。
那個人長得實在很漂亮。
嬌氣的外表,明媚的笑意,從容的氣度。
和他截然相反。
他后退一步,突然想起那一聲聲寶寶。
到底是在喊他,還是在透過他喊另一個人?
他仍舊自卑。
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狼狽地逃離那刺眼的一幕。
當夜,秦淮渝一如往常的找到他時。
他坐在床邊。
拿著行李箱,低著頭說要走。
男人松領帶的手一頓。
半晌,他問:
“為什么?”
一如既往冷淡的音色,像是對他的去留都并不在乎。
他咽下酸澀,隨意找了個借口。
“我要結婚了。”
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是被拋棄的那個,于是隨口胡謅道:
“和裴璟。”
他以為秦淮渝會生氣,畢竟沒人會喜歡和別人共享一人。
尤其是他這么普通的人。
完全沒有被搶奪,被挽留的價值。
但出乎意料。
秦淮渝并不介意,抬手將他按在了床上。
襯衫被拉下的剎那。
他赤裸著,突然感到恥辱。
他喜歡秦淮渝。
但對秦淮渝來說,他究竟是什么?
是廉價的擺設?
還是想用了就玩一下,不想用就扔到一邊的玩具?
秦淮渝喜歡的人已經回來了。
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所以為什么還要這么對他?為什么一點最后的體面都不肯給他留?
他不知道哪來得力氣。
一把推開男人,攥著拳頭,紅著眼一字一頓道:
“我說了我要結婚,你聽不見嗎!”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對秦淮渝說話。
也是他第一次主動對別人說重話。
他顫抖著,眼淚不斷漫上眼眶,又不斷被他強行壓下。
漫長的沉默。
疏冷少言的男人站在對面,色澤淺淡的鳳眸看著他。
“我不是已經愿意當第三者了嗎?”
秦淮渝輕聲道:
“我不是允許你們私下見面,我不是允許你背著他和我偷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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