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怕他生氣,又無辜地補充。
“那個人自己說的。”
卿啾頓時一哽。
靳鍇沒有身份,是黑戶,綁他的那幾個人同樣是黑戶。
離開前,看著地上的尸體,他問該怎么辦。
靳鍇表現的很淡定。
說都是些沒有身份的人,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
張叔默默點頭應和。
于是好幾條人命,隨著一把火焚燒殆盡。
很沒人性。
別人就算了,但秦淮渝不能有樣學樣。
本來就道德感淡泊的人……
要是被打開開關,到時候還了得?
卿啾很頭疼。
他絞盡腦汁,努力規勸道:
“別亂殺人,要是養成習慣,改不回來了怎么辦?”
卿啾絞盡腦汁地用秦淮渝能理解的話術解釋。
但話說到一半。
少年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語氣從容。
“你在害怕?”
秦淮渝垂著眸,看著他問道。
卿啾還沒回答。
臉頰被捧住,額頭貼著額頭。
少年輕聲哄道:
“別怕,我不會讓你害怕。”
卿啾怔住。
良久,他縮回浴缸,碎發下的耳尖泛起薄粉。
……
事情就這么被輕輕揭過。
快被洗禿嚕皮的卿啾也終于從洗澡地獄中解脫。
深夜的床上。
第一次,卿啾主動抱緊身側的人。
“別怕,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卿啾解釋道:
“雖然我不方便出面,但我聯系了萬淼。”
萬家是開娛樂公司的,對各種藝人八卦,還有小道消息很精通。
想知道許澄做了什么…
通過萬淼不僅能快點解決,還能空出點時間陪秦淮渝。
卿啾天馬行空的想著。
想到一半,陰影壓下,少年安靜地看著他。
半晌,冷不丁地道:
“你身邊的人變得好多。”
多嗎?
除了萬淼,張叔,還有硬貼上來的靳鍇。
他身邊其實沒什么熟悉的人。
是典型的社會邊緣人士。
但比起他,秦淮渝的情況似乎更糟一些。
除了他外…
秦淮渝身邊居然找不出第二個親近的人。
卿啾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問題大了。
“你是覺得你身邊只有我,但我身邊不止有你,所以不公平嗎?”
卿啾猜錯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落入一個淺淺的懷抱。
秦淮渝閉著眼道:
“你被人喜歡,這樣很好。
你本來就該被喜歡。”
頓了頓,他又道:
“不好的是我,所以我會害怕,怕有一天你會拋棄我。”
熟悉的患得患失的純正怨夫味。
卿啾習以為常。
畢竟他現在已經掌握了流程,遇事不決直接親就好。
尤其是這種缺乏安全感的。
別管了,直接親,親破皮就顧不上難過了。
察覺到他的靠近。
秦淮渝眼睫微顫,卻沒有躲,反而閉上眼。
安靜地等待“懲罰”。
距離越來越近,兩顆心也越來越近。
卿啾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而在他閉著眼,帶著一絲彷徨和雀躍,想要索吻時。
窗戶被敲了敲。
卿啾想忽視,但窗戶又被敲了敲。
他蹙著眉側過身。
卻見清淺月光下,靳鍇正蹲在窗邊。
淺灰色的眸中滿是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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