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渝開始說胡話了。
卿啾默默嘆氣。
早知道會這樣,他當時就不該聽彈幕的給秦淮渝灌酒。
現在好了。
線索沒問出來,只聽到一堆胡話。
收回思緒,卿啾哄道:
“睡覺好不好?”
醉鬼抬眸,鳳眸氤著薄紅,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長久的寂靜。
秦淮渝執拗道:
“玩偶,修好了,你看。”
卿啾看向玩偶。
憨態可掬的笑容,軀干部分有些不規則的針孔。
像是拆補了許多遍。
卿啾問:
“你縫的嗎?”
秦淮渝垂著眸,輕輕點頭,執拗得等一個答復。
卿啾只好道:
“修好了,真厲害,和新的一樣。”
比哄小孩還敷衍的語氣。
可話音落下,少年彎起眸,沖他笑得好看。
“修好了,我們和好。
你說的。”
卿啾一邊頭頂冒問號,一邊老老實實地點頭。
點完頭的下一秒。
陰影壓下,他被撲倒在床上。
玩偶滾到一邊。
秦淮渝曲膝,膝蓋將他的腿分開,頂著大腿。
清淺微涼的淡香縈繞。
很曖昧的距離。
此情此景,卿啾忍不住多想。
卻只聽秦淮渝問:
“那能和好嗎?”
秦淮渝又問:
“和好后,你最喜歡的還會是我嗎?”
卿啾愣住。
此刻,異樣感涌上心頭。
很奇怪。
從初遇開始,秦淮渝對他的態度就很奇怪。
他不認識秦淮渝。
人生十八年,除了從他人口中聽到名字,和宴會上偶爾的點頭之交外。
他從未見過秦淮渝。
卿啾很確定這件事。
畢竟他記性很好,有些超憶的毛病,記得每一天發生的事。
除了被綁架的那一年。
卿啾舔了下唇,帶著些不安問:
“我什么時候討厭的你?”
如果是那空缺的一年,那是不是說明,他和秦淮渝相遇的緣分遠比他知道的要早?
卿啾忐忑的等待。
秦淮渝卻道:
“七歲,你生日的那天。”
卿啾愣住。
興奮的心緒瞬間平復,卿啾默默嘆氣。
他不該聽醉鬼胡言亂語的。
七歲?
那年什么都沒發生,他正常的和裴璟許澄在家過了生日。
甚至都沒出過門。
卿啾垂眸,好笑的捏了把少年冷白好看的臉。
“你希望我們從小就是朋友嗎?”
秦淮渝點頭。
他垂著眸,像是連呼吸都困難般,不安地抱緊他。
“如果你能一直喜歡我就好了。”
卿啾的思維開始發散。
心理學上說。
伴侶中的其中一方在特別喜歡另一方時,會產生想和那個人從小相遇的想法。
以彌補前幾十年沒能相遇的遺憾。
秦淮渝似乎就是這種心理。
收回思緒,卿啾道:
“放心,我會一直喜歡你,所以先休息吧。”
秦淮渝有些茫然的跟著他上了床。
直到蓋上被子。
緊緊依偎在一起時,秦淮渝仍不安地追問:
“我們真的合好了嗎?
你不再生氣,已經原諒我了嗎?”
卿啾點頭。
怕秦淮渝不信,還特意舉手發誓。
“原諒了,我不生你氣,我怎么可能生你氣?”
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
秦淮渝垂著眸。
將小熊玩偶放在他們中間,閉著眼輕輕將他們一起環住。
動作之熟稔。
像是曾做過無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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