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看了眼消息,又看了眼頭像。
的確是靳鍇發的。
但不對,靳鍇怎么會發這種消息?
他不是覬覦秦淮渝嗎?
留在秦家的機會擺在眼前,為什么偏偏現在要走?
卿啾茫然時。
屏幕一亮,靳鍇又一次發來消息。
【靳鍇:我知道,我留下來會讓你厭煩,所以我自愿退出。】
【靳鍇:雖然我離開后可能會遇到危險,可能會死,但你不用在意。】
【靳鍇:這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感到內疚。】
彈幕開始抓狂。
【啊啊啊!別信這個綠茶!太茶了!】
【但路人哥七十周目救過小寶……】
【樓上的,那又怎樣?拆散我豹豹貓貓的全部斬立訣!】
彈幕吵成一片。
消息不斷刷屏,連卿啾都看不清。
靳鍇說要離開。
他楚楚可憐,欲言又止,讓卿啾以為這只是套路。
可下樓一問。
靳鍇的確早已離開,在他看到第一條消息之前。
……
另一邊,別墅內。
“接電話!你倒是接電話啊!”
許澄形容瘋癲。
半晌,他咬緊牙關,一把摔了手機。
手機瞬間花屏。
屏幕上,一百多通未接來電明晃晃的顯示。
許澄幾乎抓狂。
他明明都看到了未來,找到了更改人生的方法。
但為什么……
一切都沒變?
一小時前,他收到了秦家的最后通牒。
邊境的黑色生意一直都是警方的重點搜查對象。
他和邊境的人有聯系。
一旦被上訴……
他會死!他真的會死!
許澄絕望的啃咬指甲。
他蜷縮在昏暗的角落,如老鼠般快要發爛發臭時。
門推開,他看到了靳鍇。
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少年垂著眸,蒼灰色的發絲下,淺灰色的眸子漠然。
眉眼精致,卻并不純善。
反而戾氣深重。
此刻,靳鍇斜斜的倚著門框,看他的眼神像看落水狗。
“利用我?”
許澄被踹翻,穿著漆黑皮鞋的足踩上他的肩膀。
靳鍇居高臨下地看他。
“我說過,我不希望他受傷,你是聾了嗎?”
瞬間加重的嗓音。
許澄歪著頭,被一腳踹翻過去。
抖得像條死狗。
眼里滿是惶恐。
因為靳鍇不想露面,找人的事被推到了他身上。
他存有私心。
所以在下達命令時,他只讓那群人確保卿啾手腳完好,私下里怎么對付都無所謂。
結果…
他的這點小九九,根本逃不過靳鍇的眼睛。
許澄又怕又怒。
“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想過要聽我指揮…你只是把我當成狗替你咬人…”
許澄險些喘不上氣。
說話字字帶血。
他做了預知夢,他知道很多卿啾不知道的事,他以為他是布局者。
但只是他以為。
實際上,他同樣身在局中,隨時可能會死。
倒是靳鍇。
他借著他的手辦事,又在事后洗刷掉所有插手的痕跡。
卿啾怕是到現在都還覺得靳鍇單純無害吧?
許澄惡意的笑了。
但還沒笑到一半,頭發被扯住,他被硬生生拽了起來。
靳鍇漠然地看他。
“你什么都知道,對嗎?”
許澄心里一驚。
此刻,他倒是有些希望自己能被一槍崩了。
而不是落到靳鍇手里。
靳鍇心智進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