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ny眼看著大魚跑掉,身上氣壓低得嚇人。
直到這一刻,sunny才后知后覺地想起,除了搞外遇的。
他們店里抓奸的好像也很多。
……
房間內,酒精的味道無處不散。
嗆得人頭暈。
卿啾低著頭,面無表情地丟掉染血的榔頭。
伴隨著“咣當”一聲響。
榔頭落地的同時,胖的像堵墻的男人緩緩倒下。
四周到處都是被開了瓢的彪形大漢。
卿啾嘆了口氣。
帶著一身疲憊,徑直向前走去。
猶豫片刻后。
卿啾蹲下身,伸出手問:
“還好嗎?”
話音落下的同時,蒼灰色的腦袋從薄毯中探出,少年淺灰色的眸子依賴地望向他。
眼尾還帶著傷。
卿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抱住。
“謝謝。”
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靳鍇輕聲道:
“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那些人……”
靳鍇像是在不安。
一邊說,一邊向他靠得更近,馥郁甜膩的香氣無孔不入。
幾乎侵占理智。
卿啾動作一僵,本能地想將人推開。
但在動手前。
他感受到了靳鍇握著他的那只手在發抖。
卿啾猶豫了。
最后看了眼倒了一片的大漢,卿啾想起一小時前的事。
他原本是不會來酒吧的。
他排斥熱鬧。
加上剛知道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只是把他當成玩具。
他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城西房價便宜。
他租了間一居室,本想獨自蜷縮在房間里舔舐傷口。
卻在午夜收到靳鍇的來信。
從說要離開那天起。
時隔多日,靳鍇再次主動聯系他。
消息只有兩條。
一條是“救我”,另一條是酒吧的定位地點。
卿啾跟著定位去了酒吧一趟。
會去的原因也簡單。
靳鍇畢竟救過他,而他不想再處理過于復雜的人際關系。
一命還一命。
如果能因此償還掉恩情,似乎也不是壞事。
結果,等到了地方后……
他看到被按在桌面上倒酒的靳鍇,和一堆社會人士。
來不及反應。
那些大漢不知把他當成了什么人,上來就要圍毆他。
旁邊正好放著榔頭。
等反應過來,他已經為了自保把人全部打暈。
少年蒼白病態的軀體貼著他的胳膊。
卿啾難得不自在。
他側過身,并不想看,卻不可避免地看到大片蒼白晃眼的肌膚。
靳鍇沒穿衣服。
就這么抱著他,緊緊貼著他。
卿啾本該把人推開。
免得靳鍇胡思亂想,對他生出不該有的想法。
但沒辦法。
此刻的靳鍇,可憐的過于熟悉。
像以前的他。
作為同樣經歷過被眾人欺負,孤立無援,無能為力的場景的人。
因為觸景生情,加上同病相憐的那一點可憐。
卿啾沒甩開靳鍇。
他看向四周的一片狼藉,和脫了上衣,被人倒了一身酒的靳鍇。
本想問靳鍇發生了什么。
但靳鍇不語,只是一味的抱著他,死活不肯撒手。
卿啾無措,本想直接報警。
但在拿出手機前。
“砰!”
一聲巨響響起,本就沒有上鎖的門被輕易推開。
卿啾下意識地護住沒穿上衣的靳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