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安靜地看著眼前的秦淮渝。
熟悉的患得患失味。
比起他,秦淮渝更像那個怕被拋棄的人。
但為什么…
要說不喜歡?
卿啾看了眼彈幕,垂下眸斟酌著問:
“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嗎?”
卿啾腦洞大開。
比如秦家商業聯姻,秦淮渝不得不從。
比如秦淮渝被誤診絕癥,傷心欲絕,忍痛離開。
比如秦淮渝有雙重人格,愛他的那個人格暫時睡著了。
卿啾把看過的狗血套路全部想了一遍。
他這邊在盡可能地為秦淮渝找補。
而另一邊,秦淮渝微微蹙眉,反駁道:
“怎么會?我對你從未有過隱瞞。”
卿啾:哦。
那就沒得聊了。
卿啾轉身,再度朝酒店走去。
前臺是個小姑娘。
卿啾垂著眸,將藥遞過去,又簡單交代了兩句。
至于靳鍇?
他現在有些困,暫時不打算給自己找事做。
該忙的都忙完了。
卿啾走出酒店,拉高了拉鏈。
四下環視一圈。
卿啾抿著唇,內心深處不受控制地漫上一點失落。
秦淮渝不在。
這倒也正常。
狠話都說到那種地步了,他們也差不多該分道揚鑣了。
想著,卿啾抬手拍了拍臉頰肉。
他勉強打起精神。
隨后攔下一輛車,說了城西的一處公寓。
簡單的對話結束。
兩天兩夜沒能好好合眼的卿啾撐不住,靠著椅背瞇了一會兒。
他睡得并不安穩。
一閉眼,卿啾總能夢到秦淮渝。
小時候的秦淮渝,初見時的秦淮渝,總粘著他的秦淮渝。
夢里的秦淮渝沒有說讓他討厭的話。
乖乖的。
卿啾悄悄挪過去,想牽一下對方的手。
但一睜眼。
四周空空如也,別說秦淮渝,連個人影都沒有。
卿啾愣住
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卿啾默默抿了抿唇。
他想他是瘋了。
夢外是秦淮渝,夢里還想著秦淮渝。
照這個進度下去。
他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徹底忘記秦淮渝?
卿啾一臉麻木。
就在這時,他發現出租車不再顛簸。
司機師傅頻頻回頭。
眼神古怪。
車內氣味不太好聞,卿啾順手拿出手機。
“到了嗎師傅?多少公里?我掃碼轉給您。”
司機師傅忍不住問:
“小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仇家追殺了?”
卿啾覺得奇怪。
他搖了搖頭,卻見司機正緊盯著他。
準確些來說……
是緊盯著他身后的位置。
卿啾困惑地跟著轉身,結果更加困惑。
“后面有東西嗎?”
他怎么什么都沒看到?只有一條光禿禿的石子路。
司機一拍大腿,急了。
“剛剛有輛豪車,黑色的,一直跟著咱們不放…”
卿啾很快解碼出對方的身份。
是秦淮渝嗎?
還沒走?還跟著他?為什么?
卿啾腦袋暈暈的。
但在見司機拿出手機,面色嚴肅地準備報警時,他還是攔了一下。
“不用了。”
卿啾道:
“我學過武術,就算是壞人也沒關系。”
司機更加奇怪。
像是沒見過這么不怕死,被人跟蹤都不眨一下眼的。
但他畢竟只是個司機。
客人都說沒必要,他也沒再強求。
距離小區只剩最后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