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讓你帶他出去散散心,可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卞凌啞口無言。
而秦淮渝垂眸,冷白指尖劃過冰冷的手銬。
“不過沒關系。”
他道:
“等下次再見,我絕對不會讓他陷入危險。”
……
卿啾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尖。
抱著茶杯端坐,不懂自己為什么打噴嚏。
有人在想他嗎?
正想著,身前斜斜落下一道影子。
是傅淵。
少年在他身邊落座,眉眼比幼時更為成熟。
越發昳麗冶艷。
“在想什么?”
傅淵眉目溫和,順勢牽住他的手。
卿啾握緊茶杯。
他一貫不擅長撒謊,說起謊話來磕磕絆絆。
“在想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去。”
死一般的寂靜。
卿啾沒得到回答,好奇的側身去看時。
卻見青年蒼白冶艷的眉眼在他眼前放大。
宛若夜間精魄。
卿啾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
卻被傅淵按住肩。
“你其實在想秦淮渝,對嗎?”
卿啾動了動唇。
想反駁,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只能沉默地閉嘴。
傅淵沒有生氣,傅淵依然溫柔。
指尖蹭著他的后頸。
傅淵無奈道:
“想見他為什么不直說呢?我這邊有人脈,可以在小渝結婚的時候讓你…”
卿啾猛地站起身。
他像是被某個詞語刺激到了般,連最基本的體面都顧不上,腳步匆匆地離開。
傅淵看著這一幕。
眸光冰冷,唇角的笑意卻越發溫柔。
……
“啾啾,你別多想。”
卿啾在房間休息。
屋門被敲了敲,外面傳來傅淵無奈的聲音。
“小渝肯定是在乎你這個朋友的,你應該去見見他,說不定中間有什么誤會…”
卿啾將自己藏進被子。
他神色懨懨。
傅淵越是勸,他越是不想出去。
房間里有很多東西。
傅淵照顧他,一比一復制出他失憶前的東西,方便他適應七年后的現在。
但卿啾越看越emo。
他不想記起秦淮渝。
可偏偏,他的大半深刻記憶全都來自秦淮渝。
而房間里全是有關他和秦淮渝不快過往的東西。
卿啾閉上眼。
因為傅淵的話,他不免有些松動。
秦淮渝曾和他那么要好。
如果他去見對方一面,對方有沒有可能聽他解釋呢?
正想著,腦袋碰到床頭柜。
桌上的東西掉落。
卿啾彎下身想撿,卻在看到那東西的瞬間臉色驟白。
一只小熊玩偶。
一只壞掉的小熊玩偶。
卿啾抿著唇,想到了送走秦淮渝前的某一天。
少年用美工刀抵著手腕。
威脅他,說再不和好他就去死。
而他是怎么說的?
他將他曾親手送給他,用來頂替小鳥玩偶的小熊割得粉碎。
丟在地上。
他說覆水難收。
想和他和好,就像他一樣,把他曾經受過的苦千倍百倍的吃一次。
那樣他心情好了。
說不定會大發慈悲,繼續和他做朋友。
卿啾至今都記得少年怔愣的表情。
他麻木地收回手。
將腦袋埋進臂彎,幾乎自虐般的想。
秦淮渝不會原諒他。
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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