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神色坦誠。
“我有點難過,一直在想小渝的事,我沒想到他這么多年都沒來見過我…”
假意中揉著剛剛難過時的三分真情。
顯得真情實感。
傅淵垂眸,愛憐地抵上少年的額頭。
“別難過。”
他道:
“我不是說了嗎?你身邊有我,至少我會一直陪著你。”
音質偏冷的嗓音清晰的砸在耳膜上。
帶著被冷血動物纏上的濕冷感。
卿啾垂在身側的手蜷起。
忍耐許久,他終是克制的沒有閃開。
“我們去吃飯。”
傅淵俯下身,想要親親他。
卿啾側了側身。
傅淵笑意微頓,卻也沒有生氣。
指尖輕撫著細軟墨發。
傅淵嘆氣道:
“啾啾,小渝不在乎你,可你不能總這么頹廢下去。”
“你不是想要家人嗎?”
“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當你的家人。”
腰肢被環住。
屋檐的殘影下,傅淵將他抵在墻上。
“啾啾。”
他道:
“我的父親沒了,我的母親也去世了。”
“我也很可憐,你能不能好心些,像心疼秦淮渝一樣心疼我?”
蒼白冶艷的少年眉眼低垂。
一副可憐模樣。
卿啾脊背繃緊,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沒了很多記憶。
但或許是那件事對他刺激太大,他至今記得…
傅淵的父親死在傅淵的手上。
可這話不能直說。
卿啾很有技巧的跳過這個話題,轉而把自己想說的話題抬了上來。
“我想見許澄。”
傅淵笑容消失。
“怎么?你記起什么了嗎?”
卿啾困惑。
“那個自稱許澄的人想殺了我,先下手為強,你說的。”
傅淵這才從緊繃的氣氛中脫離。
卿啾的側臉被寵溺的蹭了蹭。
傅淵將一把槍遞在他手中,縱容地叮囑。
“早去早回。”
卿啾笑著揮了揮手,并在拐角處時收起笑意。
傅淵對他有種莫名的放心。
或許是篤定他什么都不會想起,他來見許澄時甚至沒派人跟著。
不過他也是多虧了那些文字。
如若不然,他的確不會知道傅淵的謊言。
關著許澄的地方很快到了。
昏暗無光的牢籠,鼠蟻到處都是。
許澄被鐵鏈吊著。
身上一片青紫,彌漫著血液的氣息。
聽到腳步聲。
以為有飯吃,許澄緩緩睜開眼。
卻只看到漆黑的槍孔。
瞳孔瞬間放大,許澄連忙起身,拖拽著鎖鏈想躲到一邊。
可還沒跑幾步。
槍聲響起,打中他腕上的鎖鏈。
虎口被震得發麻。
許澄狼狽倒地,被輕松壓在地上。
臉頰蹭著水泥地板。
許澄不斷發抖,感受到尚有余溫的槍口抵著自己的太陽穴。
“別殺我……”
許澄顫聲求饒,口不擇言地允諾一堆不知能不能實現的承諾。
卿啾選擇性忽略。
最終,在對方驚慌不安地注視中。
卿啾俯下身低聲道: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卿啾緩緩道:
“我和秦淮渝……究竟是什么關系?”
話音落下的剎那,對方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
嘴唇不斷嗡動。
卿啾看得出,名叫許澄的家伙其實很想說臟話。
比如狗男男。
但或許是為了保住小命。
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許澄屈辱道:
“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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