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越發近了。
帶著薄繭的冷白指尖摩挲著他的臉頰,又順著臉頰滑向唇瓣。
淺色的唇被揉開。
指尖進入,按住溫熱的舌尖。
卿啾大腦空白。
只是拿指尖貼著嘴巴,沒什么好奇怪的。
他也幫秦淮渝擦過嘴。
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樣漆黑的世界里。
正常的事也變得不正常起來。
骨節分明的手撐在枕側,床墊回彈發出異樣的聲響。
指尖貼得更深。
卿啾裝出熟睡的樣子,蹙著眉輕輕頂了頂。
或許是察覺出他的不悅。
美人動作一頓,終于是收回了手。
絲線輕輕牽連。
卿啾小幅度地喘著氣,感覺唇畔有微涼的觸感落下。
還是秦淮渝。
記憶中,美人淡色削薄的唇此刻就印在他唇邊。
這種大人才能做的事。
卿啾只是偶爾想想,都覺得是對美人的褻瀆。
在他原本的想象中。
他要賺很多錢,買完漂亮的大房子。
才能在結婚的時候對美人一親芳澤。
但現在,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
美人親了他兩次。
卿啾想,這下完了。
他不得不結婚了。
聘禮要多少錢?壞東西給的三千萬夠嗎?
卿啾胡思亂想。
但還沒好該怎么辦,嘴巴突然一痛。
美人咬了他。
帶著些懲戒的意味,輕輕咬住他的舌尖。
卿啾蹙起眉。
明明不會疼,但感覺怪怪的。
曖昧的氣氛縈繞。
此刻的卿啾卻還并不懂什么叫曖昧。
他只覺得心跳聲很快。
微弱電流蔓延。
從秦淮渝的那段,蔓延到他的這段。
指尖麻麻的。
卿啾不知道這種事有什么好快樂的,但他現在的確很快樂。
呼吸變得沉重。
卿啾想環著美人的脖頸,在美人臉上啵啵親幾口。
但他在裝睡。
卿啾嘆了口氣,只能咽下自己種得苦果。
美人很會親。
對著他的臉頰親親,咬著他的舌尖親親。
卿啾被親得有些懵。
但美人仍不知足。
微涼的吻順著下顎,落在脖頸,落在鎖骨。
最后咬上他的脖頸。
微弱的刺痛。
卿啾指尖動了動,心想肯定會有牙印。
這點不太好。
美人什么時候學會的咬人,他怎么不知道?
得矯正。
卿啾正想著,微涼的氣息消失。
美人沒走。
狹窄的病床上,美人撐著床榻,半跪在他腰間。
修長的影子落下。
陰沉沉的,帶著揮之不散的壓迫感。
病床很小。
小到卿啾即便緊張,卻連裝模作樣地往旁邊滾一下都做不到。
距離太近了。
他現在一呼吸,都能感覺到美人身上的味道。
香香的。
卿啾咽了咽口水,被誘得暈暈乎乎。
同時不忘期待。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
等下是不是能摟著睡了。
卿啾揚了揚唇角,不免有些期待。
他原先在邊境總愛抱著美人睡覺。
只是后來美人被接走,他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睡。
往事不堪回首。
但還好,他們現在又重逢了。
卿啾想在美人躺下之后睜眼。
抱著溫存一會兒,表示自己一點都不介意把床分出來一半。
卿啾已經想好了該說哪些臺詞。
但不等他發揮表演天賦。
美人輕輕松松,把他整個翻了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