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小心翼翼和委屈都不該存在。
他那么喜歡的秦淮渝。
他曾經發誓過,一定要保護好的人。
現在為什么連在他身邊時都會覺得不安?
這不應該才對。
卿啾指尖微動,想過去握緊對方的手。
少年卻在這時將他推開。
無人的醫院。
秦淮渝垂眸,嗓音低啞。
“你就不能再忍忍?或者……你就不能一想我就來見我嗎?”
那種來勢洶洶的吻并不會讓他開心。
他依賴著對方的靠近。
可偏偏,那樣的舉動太過反常。
被送走前也是那樣。
明明前一天還牽著他的手,說長大一定要和他結婚。
卻在下一秒將他甩開。
是親夠了,摸到了,看到了。
就不再新鮮了嗎?
是一口氣吃得一干二凈后,就再也不會回頭看剩下的殘羹剩飯了嗎?
他不想那樣。
不想再被拋棄,不想再繼續尾隨,不想再連見一面都要等到深夜。
他只是想聽到對方的聲音,感受對方的撫摸。
但哪怕這一點都成了奢侈。
秦淮渝閉上眼。
在少年轉身,準備離開病房時。
卿啾坐不住了。
他終于意識到,他和秦淮渝之間橫著天大的誤會。
他原本覺得解不解釋都無所謂。
他喜歡秦淮渝,秦淮渝也喜歡他,他們之間的誤會肯定不深。
可現在看來。
比起誤會不深,更像是秦淮渝一直在忍耐。
怎么能這樣?
當年撿到美人的時候,他明明對天發誓。
死都不會讓美人受委屈。
深吸一口氣,卿啾一鼓作氣道:
“我沒想拋棄你!”
卿啾的記憶更多停留在七年前,只能先挑著七年前的誤會解釋。
因為太過緊張。
他說起話來顛三倒四,幾乎可以說是想到什么說什么。
“秦翰……你的叔叔,是當年綁架你的人。”
“他不止把你偷去邊境,還想開通傅淵的父親殺你。”
“我想救你,可我做不到…”
卿啾聲音漸弱。
保證說要保護美人一輩子的是他,先一步放手的也是他。
卿啾閉了閉眼。
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繼續道:
“我不是故意想趕你走的。”
可想讓傅淵幫忙,他就必須向傅淵投誠。
“就算沒有大房子,就算你再怎么任性,我都不會生氣。”
有點小脾氣本來就是美人的權利。
“還有,你最開始帶在身邊的玩偶我一直有好好保存,可惜后來沒能帶走…”
他原本想重逢后還給秦淮渝,卻最終還是落在了邊境。
“至于那個三千萬…壞人的錢,我想著不要白不要。”
還有還有還有。
“三千萬很多了,能買下郊區的別墅,能和你一起生活。”
這是卿啾從初遇時就計劃好的事。
但他就像是浮萍,連自己扎根的根系都找不到。
更別提給他人承諾。
好不容易有了錢,卿啾想把一切都安排上。
但他并不知道錢已經貶值了。
卿啾低著頭,快把結婚養老一條龍安排好時。
下顎被捏住。
美人垂眸,淺淡漂亮的鳳眸靜靜得看他。
距離越來越近。
卿啾閉上眼,以為馬上就能親到美人時。
清冷好聽的嗓音在耳畔幽幽響起。
“你說你要保護那個人一輩子,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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