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響起。
卿啾脊背一僵,手忙腳亂地把美人護在懷里。
他怕這一幕被人當成霸凌現場。
可卿啾不知道,荒郊野外,孤男寡男。
一個坐在秋千上鼻尖貼著小腹。
一個站著把人往懷里按。
不管怎么看,都很容易讓人想到怪怪的東西。
更別說卿啾一臉慌亂。
擺明是做了壞事,慘遭抓包的心虛。
卿啾還沒平復好心情。
在他身后,一道火氣沖天的聲音響起。
“卿啾?你在干什么?”
卿啾神色困惑。
他以為是認識的人,老實的扭頭去看。
卻看到一張胡子拉碴的臉。
來人眼眶泛紅,衣衫不整,渾身泛著酒味。
赫然是裴璟。
直到許澄也從他的身邊離開,刪除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
裴璟才終于意識到。
他被拋下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卿啾。
那個曾義無反顧地站在他身前。
說一定會保護他的少年。
比起遇到高枝就跑的許澄,卿啾無疑要好太多。
他剛遇到許澄的那幾年。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居然和私生子有來往,他總是拿卿啾當借口來這個公園和許澄見面。
然后把卿啾忘到一邊。
可就算被忽視,少年也總是湊過來關心他。
問他怕不怕冷,餓不餓,要不要帶上他的玩偶?
還總跟在他身后。
一副他要是一不小心磕著碰著,馬上就會死掉的緊張模樣。
裴璟那時總覺得厭惡。
他覺得卿啾腦子有病。
他都那么大個人了,哪里還會需要玩偶?哪里會一受傷就要死要活?
因為對方老媽子一樣的關心。
他被同學恥笑,說他是長不大的巨嬰。
在他第不知多少次把蠢兮兮的傻鳥玩偶扔進垃圾桶時。
卿啾總算放棄了繼續追著他跑。
那天少年看他的眼神陌生。
并從那天起,不再總追在他身后跑。
那時裴璟覺得輕松。
畢竟他好不容易甩掉牛皮糖,終于不用在被老媽子念叨。
如今時隔多年。
在被許澄拋棄,被繼父冷眼相待,還要忍受母親每天發瘋質問他為什么不能爭口氣的情況下。
裴璟罕見地想起當年。
要是卿啾還在就好了。
因為酗酒過度,因胃出血躺在床上時。
裴璟不受控制地想。
要是卿啾在,卿啾肯定會心疼他。
裴璟抹了把嘴。
抱著睹物思人的心態,捂著鎮痛的胃來到熟悉的公園。
并在公園內看到熟悉的人。
裴璟正要開心。
卻在看到少年輕顫的脊背,低垂的腦袋,和泛紅的耳尖的那一刻。
整個人如遭雷劈。
他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沖昏頭腦,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
卿啾在干什么?對面那個人又是誰?
大庭廣眾之下。
卿啾到底是有多不知廉恥,才會干出這種事?
還有秦淮渝。
卿啾在外面和亂七八糟的人胡搞亂搞,他一點都不管的嗎?
裴璟將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他快步上前,像發瘋的公牛般,怒氣沖沖地想開口質問。
可在他靠近前。
少年先一步彎下身,將秋千上的人緊緊護住。
裴璟停下腳步。
眼前的這一幕無比熟悉,過去的卿啾曾無數次這樣擋在他身前。
可現在。
屬于他的特殊,成了別人的東西。
裴璟被氣到胃疼。
偏偏這時一雙淺色漂亮的眸子從少年身側探出,沖著他露出一個堪稱挑釁的笑。
……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出來,沒看出來也沒關系。
小鳥對裴璟的關心是對小魚保護欲的混亂轉移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