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討厭,怕再次被拋棄。
而現如今。
熟悉的感覺在熟悉的人身上浮現,那個人再度對他展現出毫無保留的偏愛。
他不再是被攔下的那一個。
而是被擋在身后,被小心在乎的那一個。
于是他又小氣起來。
他垂著眸,一點一點細數起這些年受過的委屈。
“那個討厭的家伙慫恿你擋在他面前兇我。”
“那個討厭的家伙害你忘了我。”
“那個討厭的家伙只許你跟他玩不許你跟我玩。”
卿啾安靜地聽著。
在秦淮渝口中。
他兇秦淮渝是被慫恿的,忘了秦淮渝是被害的,不和秦淮渝玩是被逼迫的。
秦淮渝似乎總能找到借口。
哪怕傷害秦淮渝的人是他。
秦淮渝也會一遍遍自我安慰,告訴自己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于是卿啾道:
“我對你好像真的很壞,為什么不直接不見我?”
漫長的寂靜。
秦淮渝閉上眼,把人抱得更緊。
“我想過。”
他知道自己被厭棄,曾覺得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再見的可能。
那個人身邊已經有了別人。
如果繼續這么糾纏,他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更加討厭?
某次跟蹤被發現時。
那個討厭的人沖著他笑,說如果他跟蹤的事被發現,他肯定會更加被討厭。
他把人揍了一頓丟進了垃圾桶。
然后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他曾誤認為時間的流逝會消磨愛意,卻不知道真正的愛意只會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深。
停止尾隨的那兩年。
他看似正常的跟著外祖父,學習經營公司所需的一切知識。
他學得很好。
被公司的人圍住,似乎已經脫離了那段可望而不可得的時光。
可一到深夜。
在做夢時,他總會想起少年熟悉的眉眼。
一開始只是像幼時那樣。
牽著手,互相擁抱,抱著彼此睡覺。
可越是見不到人。
思念越深,越是想更深的得到對方。
于是在某日的夢里。
他不再滿足于單純的擁抱,轉而將人按在沙發上。
對那個人的渴望越來越深。
除了將距離縮減成負數外,他找不到第二種方法來緩解那種幾乎要將他吞沒的孤寂。
他開始頻繁的做那種夢。
在對方不知道的時候,將人在夢里欺負了個遍。
后來做夢也不再滿足。
偶爾在宴會上相見時,他總會依據那個人對人的喜好。
將自己偽裝成淡漠自持,不染情欲的模樣。
可一到深夜。
房門被打開時,他總會悄悄潛入其中。
只有肌膚緊貼在一起時。
他才會從極致的不安中剝離,重新回到地面。
但后來這樣也不覺得夠。
宴會上相識的那天,其實是他的蓄意為之。
他計劃好了一切。
不被喜歡也好,當三也好,當情人也好。
他不要當角落里的影子。
他可以付出一切,重新換來那個人對他的喜歡。
可他沒想到的是。
在那個秋意將至的末夏,是少年主動向他走近。
并踮起腳尖吻上他。
秦淮渝輕聲道:
“你知道嗎?你還是對我很好,還是舍不得我真的難過。”
卿啾不敢置信。
“真的嗎?”
少年抵著他的鼻尖,輕聲道:
“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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