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層,散落著零星的動物腳印。
裴璟輕車熟路地走進精神病院的地下室。
破舊的陳設,對面擺著電擊裝置的病床。
裴璟道:
“還記得嗎?這是當初卿承安關你的地方。”
卿啾記得。
看到這個房間的瞬間,他有種記憶歸位的恍惚感。
在一個又一個噩夢里。
承載著他所有不安的地方,正是裴璟帶他來得這個醫院。
但是…
“你不是說會告訴我當年事情的真相嗎?帶我來這是干什么?”
裴璟沒有解釋。
只點了點對面,示意他打開那邊的抽屜。
卿啾過去了。
打開陳舊的像是快要腐爛的抽屜,卿啾看到了幾張老照片。
照片里是他曾在夢里見到的被卿承安虐待的漂亮女人。
照片里的女人身上沒那么多傷。
明艷嬌媚的長相,梳著麻花辮,鬢邊別著嬌艷欲滴的玫瑰。
正沖著鏡頭燦爛的笑。
卿啾翻過照片,在照片背面看到兩個字。
“賓雅”。
這似乎就是這個漂亮女人的名字,微妙的有些熟悉。
卿啾掏出手機搜索。
雖然信息不多,但有證據表明女人是九十年代的一位歌星,于二十年前意外失蹤。
因為不算很火,而且無父無母,所以沒人尋找賓雅的下落。
偶爾有粉絲緬懷她的存在。
可隨著時間流逝,這些文字也逐漸在網絡中被埋藏。
卿啾繼續翻找。
這一次,他看到了女人和兩個男人的合照。
左邊那個他認識,是年輕時的卿承安。
右邊那個就很陌生了。
和卿承安有些像,但五官端正斯文,沒有年輕時的卿承安那么陰柔。
這兩個人很明顯是親戚關系。
但在卿啾的印象里,卿家從來沒有卿承安以外的人。
像是在故意逃避和過去的關系。
在卿啾的記憶里,他從未見過卿家的親戚。
卿啾在看那些照片。
彈幕也在看,一邊看還一邊八卦。
【哇,長得好像唉。】
【我記得有次支線的時候,小寶有懷疑過那個人是他的母親。】
【是兩男爭一女的狗血戲碼嗎?】
彈幕吵得熱火朝天。
而卿啾低頭看著照片,注意力卻并不在照片身上。
他盯著地面。
幾息過后,本該只有他和裴璟在的地下室出現了第三個人的影子。
影子手中拖拽著輕飄飄的布料。
像麻袋。
在影子逐漸逼近,只差一點就要捂住他的口鼻時。
卿啾快速揣好照片躲到一邊。
大漢撲個空。
卿啾背靠著墻看著裴璟身后烏壓壓的人,并不沒有震驚。
廢棄多年的精神病院地上只有一層薄薄的灰。
餓了多日的裴璟體重一點不見輕。
而且明明有關過去的事是裴璟拿捏他的最大籌碼,裴璟卻一點都不藏私,反而很著急的要帶他過來。
卿啾知道有貓膩。
可他實在想要裴璟打窩用得餌,于是來了一趟。
對面的裴璟很得意。
他走近幾步,看著如迷途羔羊般弱小無助的少年,眸中滿是得意。
“啾啾啊,你最終還是落到我的手里。”
裴璟輕佻的捏住少年尖細的下顎。
得瑟的獲勝宣言在口中醞釀,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下顎一涼。
下一秒,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
裴璟僵硬地低下頭。
卻見少年陰郁漂亮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正淡定地用槍抵著他。
纖白指尖按著扳機,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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