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如實道:
“我的父親叫卿承安,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便離世。”
卿啾沒錯過徐老臉上一閃而過的茫然。
很明顯。
和徐釋一樣,徐老并不認得卿承安。
于是卿啾拿出照片。
“這個人就是我父親,您認得他嗎?”
徐老接過照片。
全程都蹙著眉,看得快泛糊涂。
擺明了認不出。
卿啾怕把徐老為難的再發病,準備收回照片時。
徐老忽地攥緊照片。
“是他?”
徐老冷笑一聲,語氣不屑。
“我說怎么認不出來,這畜牲,為了隱姓埋名連自己的長相都改了,還敢用卿家的姓?這種狗雜種哪來的資格?”
卿啾湊近了去看。
發現徐老看得并不是臉,而是手腕上的一處緋紅胎記。
那胎記生得位置隱秘,連他都未曾注意。
卿啾嗅出不對勁的味道。
“照片上的這個人……您認得嗎?”
徐老冷笑一聲。
目光落在他身上時,徐老放軟了聲音。
“他叫遲九。”
一說起這個名字,徐老的聲音就不自覺帶上厭惡。
“一個妓女生得雜種。”
徐老不愧是曾經雷厲風行的掌權者,總結起問題干脆利落。
毫不拖泥帶水。
卿秋的父親和母親青梅竹馬長大,是人盡皆知的模范夫妻。
但在卿秋十歲那年。
有個妓女找上門,說她懷了卿家的骨肉。
那個本不該降生于世的孩子就是遲九。
妓女靠下藥,強行懷上那個孩子。
她在卿家門口鬧了三天三夜,錢一到手,就火速扔下拖油瓶離開。
這一走就再沒回來。
徐老口中的遲九,又或者說卿承安,是一個相當惡劣的天生壞種。
遲九是陰謀的產物。
在徐老看來,卿家肯給他一口飯,就已經是仁義至盡。
但遲九偏偏覺得自己也是卿家正牌少爺。
“用得要與大少爺爭,吃得要與大少爺爭,總是什么都要和大少爺爭一爭才爽快。”
徐老嘆氣。
“我勸過大少爺,可大少爺天性溫良,對那種貨色也能溫和以待。”
卿啾又被徐老點名。
這一次,徐老神色中是說不出的復雜。
“你說你的父親是遲九?怎么回事?大少爺呢?”
卿啾搖頭。
“我從未見過他。”
徐老閉了閉眼,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在瞬間蒼老了數倍。
“傭人說慶生那天大少爺他沒來。”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心存希望,說是想找到卿家后人,但其實只是想找到他家大少爺一人。
那個真把他當摯友,為他謀劃前程的清風霽月少年人。
大少爺不比他大上幾歲。
他總想著大少爺或許還沒死,或許只是在某個角落安靜地生活。
結果…
徐老又是一聲嘆氣。
看向對面宛如翻版大少爺的少年,他心中的憐惜多于相逢后的喜悅。
被迫認賊作父…
這孩子這些年,過得怕是不怎么好。
徐老放輕了聲音。
“你母親是誰?”
最終和他們少爺走到一起的,到底是怎樣的奇女子?
卿啾試著道:
“好像…是個叫賓雅的人。”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