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想,秦淮渝也不會單獨把酒店的那間房包下來。
一天很快結束。
卿啾停下腳步,看向漸暗的天色。
他以為這就差不多了。
畢竟秦淮渝為了喚醒他的記憶,連他們曾經一起待過的酒店都帶他去了。
結果這還沒完。
兜兜轉轉一圈,秦淮渝帶他去了卿家。
卿承安死了。
卿家資金鏈斷裂,過去的別墅被查封。
卿啾只在幫他名義上的父親收回遺骨時來過一次。
這次是第二次。
卿啾被帶回自己的臥室,起初一臉茫然。
直到他看見角落里泛著紅光的監控。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卿啾問:
“你放的?”
秦淮渝側身不語,算是默認。
卿啾剛想原諒。
就又見美人伸出手,冷白清透的手中躺著一串鑰匙。
卿啾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還趁我睡著不清醒的時候偷溜進過我的房間?”
秦淮渝繼續不說話。
卿啾兩眼一黑。
天殺的,到底是哪個混蛋在他不知情的時候把他家純情小白花調成這個鬼樣子的?
卿啾想生氣。
但一看到美人那張驚心動魄的臉,他又突然氣不起來了。
卿啾自我安慰。
算了,秦淮渝長那么好看,指不定是誰吃虧。
他原諒了。
只是經歷過開房去酒店,手機安定位,房間安攝像頭,半夜爬窗等一系列事件后。
卿啾神色恍惚。
腦海中美人清純小白花的形象在剎那間蕩然無存。
卿啾心好痛。
一定是因為他這些年一直不在,美人太缺乏安全感,才會扭曲成這么陰濕病態的模樣。
都是卿承安的錯。
卿啾找完背鍋俠,心累地準備回去休息。
結果事情還沒完。
兜兜轉轉一圈,他被帶去郊外的莊園。
莊園看似清新雅致。
但推開門,走進客廳,打開地下室。
里面不堪入目。
滿墻的偷拍照,鎖鏈蠟液小皮鞭,還有占據角落的黑色囚籠。
卿啾終于無法再保持平常心。
他側過身,看著眼前清冷昳麗,淡漠矜貴的美人。
說話的嗓音都在抖。
“我們以前……玩得這么花嗎?”
秦淮渝垂著眸。
過了許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坦白。
“你什么也沒做。”
“是我因為嫉妒,把你關了起來。”
死一般的沉默。
卿啾抬手,勉強按了按人中保持冷靜。
“這就是你不想我恢復記憶的原因?”
秦淮渝道:
“只占一半。”
另一半是怕他失明,后來的他那么敏感,會因為額角的疤痕胡思亂想。
他不想讓他再經歷一次那種事。
任何不快與不安,他都不想再被他想起。
卿啾又問:
“為什么現在愿意說了?”
更長的沉默。
在卿啾認為等不到回答,識趣的準備結束話題時。
他意外落入一個占有欲十足的懷抱。
少年幼稚又沉悶的嗓音在耳畔回響。
“因為我自私。”
秦淮渝抿著唇,微垂的鳳眸殷紅,嗓音低啞。
“我不想讓你想起討厭我的記憶,不想看到你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可是…
比起討厭,他更怕他所依賴的那個人。
會再次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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