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渝幾乎被要恢復視力的執念占滿,卻在推門離開時聽少年將自己裹進被子悶聲道:
“我能一輩子失明,但不能一輩子不和你說話。”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秦淮渝,我好想你。”
……
即將把門推開的手最終被收回。
當天夜里。
卿啾被裹得嚴嚴實實,被帶去秦家在m國的房產。
一處莊園。
占地面積很大,只是靜悄悄的。
卿啾停在樹旁。
連續好多天被困在醫院,他現在對一切不是酒精和消毒水味的事物都抱有極大的好感。
只是失明而已。
他沒死,沒受傷,沒缺胳膊少腿。
堪稱前途無量。
卿啾在莊園轉了一圈,試圖向美人證明他沒那么脆弱。
但在他快跑過去時。
猝不及防,他的腕骨被扣住。
卿啾微怔。
他被牽著手,被動的向前走。
卻始終不懂美人用意。
直到他的指尖被另一雙微涼的大掌包裹,觸碰到沾著露水的花瓣。
“這是玫瑰花。”
卿啾被牽引著,一點點觸碰莊園的一切。
“這是薄荷草,這是秋千,還有…”
秦淮渝道:
“這里特有的巨杉,你應該會喜歡。”
卿啾試著抱了下樹干。
兩只手都抱不住。
他站在樹下,渺小地像個q版小人。
卿啾摸了摸樹皮。
失去視力后,他感知事物的能力反而更詳細。
樹皮的粗糙。
枯葉的衰敗。
美人牽著他的手,帶他重新認識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卿啾在莊園里逛了半天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這是他曾經對秦淮渝做過的事。
秦淮渝已經想好了最壞的可能。
在盡力治療的同時,他也在嘗試幫他認識失明后的世界。
他曾付出的愛意。
在兜兜轉轉繞了一圈后,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莊園很復雜。
它的上一任主人是某個貴族,家里擺放著很多名貴古董。
卿啾被牽著逛了半天也只摸完莊園的一小半。
他累得走不動。
但吃完飯準備睡覺時,卿啾又打起精神。
他已經很久沒和美人一起睡了。
醫院的床冷冰冰。
就算被子再柔軟,也抵不過美人在懷的滿足感。
卿啾拍了拍被子。
穿著睡衣,興致勃勃的等美人過來。
嘆氣聲響起。
美人走近,將他幫系歪的扣子扣好。
然后塞進被子。
卿啾對這些沒什么意見,能抱到美人就很滿足。
只是睡得迷迷糊糊間。
他感到眼前落下一道陰影,而那道陰影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壓迫感十足。
卿啾被盯得有些受不了,挪動著身體想滾到旁邊去。
但在挪過去之前。
伴隨著液體滴落的聲音,眼尾一片濕潤。
他依舊看不清東西。
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寂靜得似乎只剩下自己。
可那一刻卿啾隱約看見了什么。
透明的物體反射著光。
以一種柔和卻不容置喙的姿態輕輕砸在他的心尖之上,濺起一片漣漪。
那東西是…
秦淮渝的眼淚。
……
小鳥和小魚有真人講書了!
剛才登得時候發現的。
淺聽了一下,還沒聽完。
但挺萌的。
比智能音好一些,挺順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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