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渝垂眸,嗓音淡淡。
“如果他死了,那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番話沒頭沒尾。
張叔還處于云里霧里間,那把槍已經被放在一旁的桌上。
“啪嗒——”
槍械落地,金屬與木板碰撞。
發出沉悶的嗓音。
張叔抬頭,見他家少爺看似一切正常。
偏偏說話的神態透著一股偏執病態的勁。
“我不會讓那個人受傷。”
“我會保管好那副肉體,直到他回來為止。”
……
深山內,雷聲轟鳴。
烏鴉振翅而飛。
穿著破爛的少年雙手撐著地,坐在臺階上看遠方的虛空。
準確來說是虛空中的白影。
有什么東西正不斷滾動著,可偏偏他看不清。
少年郁悶地托腮嘆氣。
而另一邊,彈幕已經瀕臨發狂。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我的小寶呢?啵啵間已經被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一天一夜了!】
【誰能聯系房管?我要我的豹豹貓貓!】
【貓貓有沒有活下來?主角有沒有徹底死透?你倒是讓我看完了再出bug啊!】
彈幕崩潰抓狂。
而這一切,并沒有任何人看到。
少年看向腳下。
溪水流淌,游魚嬉戲,繞過纖細清瘦的腳踝。
很舒服。
他抱住膝蓋,踩著水下的鵝卵石,很享受這一瞬間的涼意。
可還沒享受多久。
耳朵一痛,他被強行拽了起來。
婦人雙手叉腰。
膀大腰圓的體型,罵起人來不干不凈。
“傻愣著干什么?我養你來是吃白飯的嗎?給我去老實干活!”
耳朵被捏的發紅。
少年卻不哭不鬧,老老實實地走過去撿柴火。
很粗的一捆柴。
落在清瘦纖薄的背上,像是能將人壓垮的山。
少年身形短暫地晃了晃。
便垂著眸,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
他是聾啞人。
看不見也聽不見,但手腳很靈敏。
指尖摸索了一圈。
左面溫度升高,是灶臺在的位置。
他解了麻繩。
蹲在灶臺邊,一點點把碎柴往里塞。
瓷白肌膚被熏黑也渾然不覺。
銅鍋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少年托著腮,思考今晚能不能分到飯時。
輪椅碾過地面的聲音響起。
他似有所覺,慢吞吞地轉身去看。
卻被一雙蒼白纖長的手抱進懷里。
男人將下顎埋在他頸間。
微微抿著唇,說出來的話蒼白無力。
“卿卿,對不起。”
男人蹙眉,似是不滿,最終卻只是緩緩松開手。
“我實在沒想到……這家人居然是這樣的。”
男人說了許多。
從那對夫婦不當人,到發誓早晚會帶他離開。
蒼白細膩的指尖撫過被煙霧熏黑的臉頰。
男人低聲說。
抱歉,是他害他受苦了。
少年卻只茫然地想:
卿卿?對,他是叫卿卿沒錯。
但為什么…
這個名字,會既熟悉又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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