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垂眸看他。
半晌,秦先生對他說:
“你有點眼熟。”
卿卿還沒來得及細想,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任然。
“打擾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這朋友是殘疾人,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卿卿的手被一把握住。
任然點頭哈腰加道歉,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
最后火速帶他開溜。
卿卿被帶著跑,踉蹌了好幾下才跟上任然的節奏。
這時任然已經帶著他跑遠。
可回頭時,秦先生仍站在原地。
像在看他。
……
卿卿體力不錯,跑十公里也輕輕松松。
任然就不太行了。
跑到安全距離的他扶著墻,喘得像死狗。
卿卿勸他。
“想鍛煉身體也不至于跑這么快,會肌肉拉傷的。”
回應他的是一個暴栗。
任然恨鐵不成鋼。
“我那是在鍛煉身體嗎?我明明是在救你這個木頭腦袋!”
卿卿更加不解。
“救我?但明明沒有人要害我。”
他這么窮。
殺了沒幾斤肉,賣了也換不了幾塊錢。
誰會針對他?
任然背著手繞了好幾圈,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是那位秦先生。”
任然把某個木頭腦袋拽到角落,提著耳朵叮囑。
“你哪來的膽子靠近?那個人名聲很差的你知道嗎?別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卿卿又被動聽了半天八卦。
在任然口中。
那位很好看很好看的秦先生,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
他拋棄了相守多年的戀人。
還因為戀人手中疑似掌握有秦氏的機密,而對對方趕盡殺絕。
別說戀人本身。
任何愿意庇護他,甚至戰隊他的人,都會被秦氏所針對。
卿卿下意識地問:
“那個人是誰?”
任然道:“以前卿家的小少爺,好像是叫卿啾。”
卿卿掰著手指道:
“好巧,我和他有一個字一樣。”
腦袋被拍了一下。
任然翻了個白眼,好聲沒好氣道:
“巧什么巧?不許巧。”
如果只是趕盡殺絕,還可以理解成是膩了,可偏偏秦家家主的反應又不像是真的忘掉了這段感情。
一邊趕盡殺絕,一邊尋找和卿家小少爺相似的人。
那些相似的人一般不會待多久。
少則一天,多則半月,很快就會離開。
那些人聲稱秦家家主什么都沒對他們做。
可在外人看來,這不是找替身是什么?
卿卿想起了離開前的那句話。
他指了指自己。
“我,也是被看上的替身嗎?”
任然倍感欣慰。
用一種“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摸了摸他的狗頭。
“你還不算太木頭。”
任然嘆道:
“自古替身都沒有好下場,你別把自己摔得一身傷。”
卿卿似懂非懂。
“秦先生的戀人…是男人嗎?”
任然點頭。
卿卿又問:
“那兩個孩子,是秦先生的嗎?”
任然繼續點頭。
卿卿開始糾結。
“那兩個男人,要怎么生孩子呢?”
任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誰知道?新聞上說秦家在半年前突然帶了兩個小孩回家當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