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起初困惑。
下一秒,又變得神色復雜。
老頭給的紅繩劣質。
因為淋了雨,色料洇濕袖口。
卿啾穿的是工服。
進去前還是紅的,進去后就成了白的。
四周靜的鴉雀無聲。
人群中,許澄再次開口。
“你敢對頭發誓不是你準備了兩身衣服嗎?”
矛頭又對準卿啾,眾人議論紛紛。
卿啾還是沒吭聲。
他沉默著,向雜物間走去。
眾人都茫然著。
被意料之外的轉變弄得頭腦發昏,還沒反應過來。
就聽“砰”的一聲響。
卿啾蹲下身,從道具箱里揪出來一個人。
和他穿一樣的衣服,梳一樣的發型,連身形都相似到詭異的人。
又是一陣沉默。
卿啾什么都沒說,徑直離開雜物間。
原本堵著他的人自動散開。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又似乎每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
卿啾快走到門外時。
許澄被眾人復雜的視線刺激,紅著眼道:
“你們愣著干什么?他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萬一他們兩個是同伙呢!”
眾人低著頭不敢吭聲。
這時為了安撫情緒,卞先生把卿啾叫了回來。
卞凌壓低聲音耳語。
“我知道你可能是無辜的,但我的朋友現在情緒不穩定,你認下這個罪名哄他開心好不好?”
卿啾沒吭聲。
卞凌蹙著眉,感覺有些難辦。
他不想這樣。
可惜人的心是偏的,他的心也是偏的。
他知道秦淮渝對卿家那位的在意。
他怕好友未來某天會后悔,想幫著在中間調和。
結果不自覺間做到了今天這種程度。
他正想再勸兩句。
少年卻忽地靠近,像是想對他說話。
卞凌正要高興。
下一秒,鼻子猛地一痛。
少年揍他一拳。
接著轉身,腳底抹油的跑了。
現場一片騷亂。
卞凌跪在地上捂著鼻子,恍惚間覺得這力道有幾分該死的熟悉時。
眼前落下一道拉長的身影。
張叔站在對面。
笑意溫和,眼神冷漠。
“卞少爺,有關最近發生的事,秦家派我來和您談談。”
……
公園,大雨傾盆。
卿啾抱著膝蓋,坐在路邊,整個人都很emo。
他想。
那個算命老頭,或許真的有幾分真本事。
比如現在。
如果早上不出門,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了?
卿啾嘆氣。
他脫了外套放在路邊,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工作肯定是做不了了。
他打了人,不管怎么說打人就是不對。
要找新工作嗎?
他又聾又瞎,誰會要他?
卿啾低下頭。
衣服是潮濕的,心情也是潮濕的。
但他沒有太后悔。
如果那一拳沒打出去,他才會抱憾終身。
感慨完畢。
雨漸漸小了,像是停雨了。
卿啾猛地站好。
這時腦袋磕到東西,身體晃了一下。
又很快被接住。
卿啾抬眸,有些茫然。
他的神經很敏銳。
任何陌生的氣息存在,他都會立刻發現。
但偶爾也有例外。
一些很熟悉,熟悉到融入靈魂的東西,他是發覺不出來的。
卿啾湊近。
看到一片熟悉的,淺色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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