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頓,皆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我是利用了那個小孩,但如果那群人把你當成平等的存在,就會找我問清楚這件事。”
可他們沒有。
傅淵轉動輪椅靠近,輕輕嘆氣。
“秦淮渝的家人對你那么無禮,那秦淮渝呢?他又怎么可能把你當成平等的人來對待?”
卿啾沒有回應。
但同樣的,他也沒有躲閃。
傅淵放松下來。
“啾啾,跟我離開這里。”
傅淵道:“只有我的身邊,才是你最后的歸宿。”
話音落下的剎那。
空氣寂靜,卿啾一聲不吭。
不知過了多久。
卿啾開口,問得卻是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你認識那個卿先生?”
卿啾語氣篤定。
“如果沒有你的配合,那些人不會那么快發現你。”
他和那位卿先生的名字…
正好一樣。
傅淵關心則亂,迫切地想要將人帶回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安全地帶。
卻反而因此暴露自己。
卿啾步步逼近,嗓音溫吞卻條理分明。
“為什么你不許我告訴別人我和你的名字?”
卿啾停下腳步。
“到底是因為想保護我,還是因為在瞞著我?”
卿啾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在試探,可傅淵始終沒有露出馬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傅淵語氣平靜。
“我只是想讓你遠離會對你造成危險的事物,那個卿先生又是誰?”
卿啾沒再追問。
以為他態度軟化,傅淵想將人帶走。
“外面的保鏢已經被我支開了。”
傅淵伸出手。
一副只要他答應,就會立刻帶他離開的模樣。
可卿啾還是沒有理會。
傅淵失去耐心。
“啾啾,我不想讓你討厭我。”
蒼白指尖輕撫眼尾。
傅淵輕聲道:“可為什么,你總在逼我?”
卿啾抬起頭。
透過模糊的視線,他看見灼目的眼神。
傅淵終于撕開長久以來的溫和偽裝。
漆黑瞳孔中滿是潮濕陰冷的占有欲。
卿啾有種反胃的感覺。
大腦還沒搞清楚狀況,可是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
——要逃。
大腦發出下意識地指令,卿啾立刻轉身。
但終歸是晚了些。
傅淵握住他的手腕,輕輕向他靠近。
卿啾聞到一股特殊的香氣。
馥郁粘稠,像是從枯萎彼岸花上透出的腐爛香氣。
身體變得沉重。
卿啾一時間動不了,只能眼看著傅淵向他逼近。
額頭貼著額頭。
傅淵一字一頓,嗓音很輕。
“啾啾,我希望你能真的愛上我,而不是強迫你。”
但很可惜。
他的好心,并沒有得到理解。
“你還是選擇了秦淮渝。”
傅淵抬手,蒼白指尖摸上少年纖細瓷白的脖頸。
從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陰冷氣息。
“一次,兩次,三次…”
“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似乎從來都比不過秦淮渝。”
潮濕的氣息落在頸間。
卿啾看到漆黑如深夜,幾乎將他吞噬的顏色。
“我不想再偽裝了了。”
傅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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