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抓住魚的肩膀晃了晃。
“你不記得了嗎?你真的一點點都不記得了嗎?”
魚很不高興。
“那個野男人是誰?有我好看嗎?”
為什么他必須記得?
魚很不爽,不爽了就要吃東西。
他把人推在地上。
俯下身,將腦袋貼在纖細平坦的腰腹上,輕輕蹭了蹭。
墨色碎發凌亂。
癢癢的,像狗尾巴草毛絨絨地蹭過肌膚。
卿啾生理性地想笑。
抱著肚子,滾來滾去地躲避魚的襲擊。
笑夠了也看開了。
卿啾呈大字型躺在地板上,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大悲大喜過后的平靜。
不過是區區失憶。
多大點事,他輪回里失憶的次數都快能湊兩套撲克牌了。
而且是失憶了又不是人死了。
活著一切皆有可能,大不了只是從頭談一遍戀愛。
卿啾忽然想起什么。
從地板上爬起來,盤著腿,雙手撐著地,雀躍地看向對面。
魚很不解。
人類盯著他的眼神奇怪,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魚有些別扭地躲開。
人類卻湊過來,拉住他的手。
卿啾目光熾熱。
“親我。”
魚一愣,左右看了看,看到還沒合上的窗戶。
他不想人類被看到。
只是誘惑擺在面前,讓他不去咬餌好像也不可能。
魚最終還是俯下身。
半跪在地板上,低著頭,寬肩窄腰的身體壓迫感十足。
投射的陰影剛剛好遮住卿啾。
一個深吻。
魚還是很純情,接吻時耳垂到脖頸紅成一片。
鱗片都是燙得。
一邊別扭,一邊暗含期待的抬眸。
以為人會臉紅害羞。
可結果,人類捂著肚子笑得滿地打滾。
魚一下冷了臉。
雙手環胸,將下顎搭在膝上悶悶地靠著墻壁。
和游戲里一生氣就坐在礁石上不理人的樣子一模一樣。
卿啾知道魚這是生氣了。
他想憋住笑,但憋了半天也只收獲差點把自己憋死的成就。
到后來卿啾索性不裝了。
迎著魚的死亡注視,獨自笑得開懷。
秦淮渝太犯規了。
之前每一次,都是剛出新手村的他遇見經驗拉滿的秦淮渝。
拼盡全力無法戰勝。
現在好了,是剛出新手村的魚遇見經驗拉滿的他。
他這還不得把魚玩得團團轉?
卿啾揉揉魚的腦袋。
“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卿啾出了門。
要忙的事有兩點,首當其沖就是去找神。
卿啾原本還覺得神這種來去無蹤的高緯生物或許可以憑空消失,來去各個時空。
但事實并非如此。
他能總是見到神,只是因為神租了一間公寓在這。
卿啾踹開公寓的門,上來就是一通質問,順便拿刀抵住神的可樂當人質威脅。
“是不是你動了手腳?秦淮渝的記憶呢?怎么都不見了?”
正在吃薯片的神:……
“該給的碎片都給你了,沒有記憶只是還沒融合好而已!”
卿啾將信將疑。
“真的?”
神瘋狂點頭,生怕自己的可樂出事。
“當然是真的。”
卿啾暫且放過神,扶起被踹掉的木板,又去忙活下件事。
他回了秦家。
一進門,就看到正忙碌的張叔。
卿啾一把拽住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