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計劃最終以失敗告終。
因為卞凌這個狗頭軍師的騷操作,卿啾最終還是沒能擺脫出不了門的悲慘命運。
不過終歸是有些改變的。
因為那個男孩子的刺激,之前只能看每天原皮的卿啾,現在不充錢就能解鎖更多皮膚。
只是男色好歸好。
但總不出門,人是會廢掉的。
又是一周早晨。
卿啾穿好衣服,抖掉床邊的黑色貓耳,打算去看卞凌。
那個害他不淺的狗頭軍師。
鏡子的對面。
卿啾瞇著眸,笑得活像大魔王。
秦淮渝正在喂貓。
連著吃飽很多天,他抬眸,看到纖細頸側上被高領小心藏起的吻痕和牙印。
薄唇微微上揚。
考慮到要見得人是卞凌,秦淮渝罕見地沒有吃醋。
卿啾認真思考。
覺得或許是秦淮渝壓根沒把卞凌當成一個男人,而是把卞凌當成一個無性別生物的原因。
出門在即。
秦淮渝并不排斥他去見卞凌,卻還是提醒了一句。
“你確定能見到人嗎?”
卿啾困惑地“嗯”了一聲。
秦淮渝淡道:
“你忘了?卞凌剛新婚不久。”
卿啾點頭。
其實也不算新婚,從他們十周年到現在,已經半年過去了。
再算上戀愛時間……
往少了算,卞凌應該和他那位神秘戀人交往至少近一年了。
但之前一直不在的他就算了。
就連常年跟卞凌哥倆好的萬淼,竟也不知道卞凌那位神秘愛人究竟長什么模樣。
卞凌把對方護得死死的。
跟護心頭肉似的,壓根不肯放出來給別人看一眼。
不過…
卿啾不假思索道:
“閑著也是閑著,先去一趟再說吧。”
他被卞凌害得那么慘。
為了哄美人,連著三天沒能看到白天的太陽。
作為報復…
他去打擾卞凌和他那位心尖尖上的戀人一次,應該不算過分。
卿啾搓著手。
看著前視鏡,又一次笑得像個大魔王。
秦淮渝輕笑。
沒有說什么,直接去了卞家。
是的。
是直接去。
明明開了車,但有掛不用王八蛋,秦淮渝直接開閃現到卞家。
卿啾有些麻木。
“你這樣,會嚇到路人的。”
秦淮渝一臉無辜。
“來之前你沒說不能這樣。”
卿啾:……
算了,來都來了。
卿啾推開車門,四下環顧,想去找卞凌。
但這里似乎并不是卞凌住得地方。
卿啾摸著下巴,圍著院子轉了一圈。
忽地一聲尖叫。
嗓音短促痛苦,聽著有些熟悉。
——是卞凌的聲音。
意識到這一點,卿啾腳步匆匆,連忙趕去聲音出現的地方。
那是一扇窗。
位于西北角,光線很暗,外面是一堆荊棘枝。
卿啾撥開荊棘枝。
單手撐著窗戶,正緊張地要往里看——
里面的人忽地抬起頭。
過分精致的神顏,殷紅纖薄的唇,漆黑過肩的長發。
是很好看的。
如果說秦淮渝是清冷昳麗,這個人就是單純的精致。
濃墨重彩的標準詮釋。
卿啾看著里面的人,里面的人看著卿啾。
須臾。
纖長清瘦的手抬起,隨意合上窗簾。
卿啾再沒聽到卞凌的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