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幫他扣上扣子,讓他不要總半夜出來。
他卻抱住我的腰,稍稍用力,將我按在床上。
他身上很熱。
或者說很燙。
薄棉的綠色睡衣,半袖,領口敞得很開。
細白清透的肌膚在暗夜泛著瑩瑩淺光。
如玉石溫潤。
但不多時,潮紅攀上眉梢。
卿啾碎發下的眉眼潮濕,烏黑的眸子澄澈迷蒙,看起來濕漉漉的。
他跨坐在我身上。
我抬手,指尖穿過細軟的發絲,將過長的劉海往上門掀。
少年側過身。
細喘著,用小巧的漂亮側臉貼著掌心蹭。
——卿啾吃了藥。
這點并不難猜,敵對公司派來的人蓄意勾引也好,董事會的人為了讓我盡快留后來主動送來的也罷。
這種藥的味道我聞到過很多次。
多是給我下的,那些人怕我拒絕,偶爾也有主動吃了藥躺在床上扭來扭去的。
只是我沒想過吃下這些藥的會是卿啾。
為什么呢?
他已經和我在一起了,想和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除非他覺得很惡心。
是必須要用藥,才能和我上床嗎?
就那么討厭我?
我扯扯嘴角,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這時掌心一熱。
少年貼著我,清瘦漂亮的臉,深深埋在我掌心間。
掌心濡濕。
我指尖收緊,幾乎能想象到一點紅潤舔過的畫面。
“秦淮渝。”
我抬眸,見他單手撐著床,垂著眸向我討好。
“喜歡你。”
我想,我的確不是很有自制力的人。
指尖撫上細白的腰肢。
小腹那很燙。
我推測他是半小時前吃得藥,這會兒已經神智不清。
秦家不會出現那種藥。
他來時身上空無一物,也不可能是提前準備。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裴璟的到來,是他主動向我走來的原因。
我明知這是一場騙局。
卻還是上鉤,好幫他完成計劃。
23
很干很澀。
他稀里糊涂,什么也沒帶,又對這種事毫無經驗。
就算用了藥也還是不行。
我已經很難受。
但進不去,也只能先退出來。
他像是很害怕。
勾住我的脖頸,難得黏我,說什么也不許我走。
我沒辦法離開。
有限的距離中,我垂眸,指尖按住一端。
他的身體顫了一下。
脆弱被掌控,生理性的想躲。
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
短暫的猶豫后,他咬著下唇,克制著本能又向我靠近。
我的體溫偏涼。
對身體沒什么影響,卻在那一天叫他很難受。
清瘦漂亮的腰幾度弓下。
他一開始賴著我不肯放,但后來卻是真的受不了想躲也躲不開。
我將他放在膝蓋上。
這種事我很少去做,但我在尋找突破點這件事上一向敏銳。
濕漉漉的睫羽輕顫。
緊繃的背彎下,少年細細地喘著。
指尖粘連。
重要道具到手,扣住腰的手上移,貼著薄汗的背將人按進懷里。
另一只手輕輕揉開…
他被弄得沒了力氣,全程不動,幾乎我做什么就回應什么。
距離漸近,我將他擁進懷里,這是我們第一次離得這么近。
可心卻是空的,好似距離更遠了。
我輕聲問他:
“你真就那么喜歡他,為了他寧愿忍著惡心也要和我做?”
他沒有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