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寬松的衛衣帽,細碎墨發落下,襯得臉軟軟的。
沒什么威懾力。
我笑了一聲,很快回答他的問題。
“喜歡。”
只是話說到一半,帶著點確認關系后的恃寵而驕,我小聲怪他。
“你明明知道答案。”
偏偏這樣問我,大概是在故意尋我開心。
張叔又在明里暗里地催我回公司。
我沒回答,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指尖。
不算越界又帶著些曖昧的小動作。
我與他十指相扣。
垂著眸,在他將手藏起來之前對他道:
“補個婚禮吧。”
107
他剛搬來秦家的時候還不喜歡我,我們只領了證,但沒辦過婚禮。
名不正言不順的。
那個奇形怪狀的家伙總提起這件事,問我在外人面前不說和他的關系是不是不想承認?
廢話。
哪是我不想承認?明明是他不想承認。
那個奇形怪狀的家伙給了我好大的委屈。
又因為是他的朋友,不能扔海里喂鱷魚。
很煩。
我又捏捏他的指尖。
他的手纖白,細長,只是指甲被啃咬得有些參差不齊。
尖端那點肉軟軟的。
像某種qq糖,稍微捏一捏,會滲出好看的粉。
我環著他的指尖。
嘴上不說,其實心里早就有了計劃。
以前他討厭我。
我左等右等,始終等不到他來找我。
于是我準備了很多玩具。
把玩具擺在玩具房,等著他哪天來找我,然后因為玩得高興不想走。
就這樣留在我身邊。
只是那些玩具換了一批又一批,他的喜好也換了一批又一批,卻始終沒有踏入那個按我們一起規劃布置的小房間。
我有些氣餒。
某個玩具丟了,也沒有追究。
反正他不喜歡。
我原本已經快忘了這件事,直到幾天前那個奇形怪狀的家伙不知從哪加了我的好友,發了堆莫名其妙的東西。
【啾啾最喜歡的人是裴璟你不知道嗎?】
【你就算喜歡啾啾也沒結果。】
【不如…】
莫名其妙,聊天框出現很多半裸照。
可能是中病毒了。
我刪掉好友,關掉手機,看向枕在身側的他。
那是他把我關起來的其中一天。
他以為藏起了我的手機,其實沒有。
我們幾乎從早到晚都肌膚相貼。
但心里的不安感仍在。
大概也就是那時候,景鯉找到了我。
他曾是我找來的玩具。
只是旁支的人不厚道,半路把我給他準備的玩具搶走。
左右他不喜歡。
我沒去追,卻沒想到景鯉會在多年后聯系我。
旁支的人倒了。
屬于旁支的他負債頗多,幾乎整天躲債。
景鯉找上我時坦白。
說他可以幫我趕走那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幫助我,讓卿啾只留在我的身邊。
我看過他和那個奇形怪狀的家伙的對峙。
那個奇形怪狀的家伙在景鯉面前似乎完全不成氣候。
——景鯉在向我傳遞一個訊息。
他會比那個奇形怪狀的家伙更能討得他的歡心,幫我將他留在身邊。
我明知借助他人的力量不對。
可我還是答應了。
即便此刻他就枕在我身邊,可之前他對我的忽視多過在意,讓我總擔心他又會在某天從我身邊離開。
我想通過作弊為自已增加一點在他心中的籌碼。
但作弊被發現,命運將他從我手中沒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