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多久,裴璟在他耳畔說了些什么,他便去觀察裴璟的傷勢。
111
我最后是怎么被帶回去的?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只記得張叔對我念叨。
“先生,喜歡你的人那么多,您為什么偏要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呢?”
我垂著眸,嗓音很輕。
“我想只要他。”
張叔在原地背著手轉了一圈,被氣得說不出話。
在張叔看來他很過分。
總是不理我,總是漠視我,總是傷害我。
可是…
我側身看向窗外。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張叔不說話了,張叔在找血壓藥吃。
作為半退休人士。
張叔原本的愛好是看書,現在也是看書,只是書的類型從《霸道總裁99溺愛》變成《怎么治愈戀愛腦》。
我糾正
“不是戀愛腦,他的確很好,只是你不懂。”
張叔嘆氣。
我垂眸,看見書上寫著一行大字。
怎么判斷是不是戀愛腦?
1:戀愛腦從不會覺得自已是戀愛腦。
……
張叔將那本書奉做圭臬。
每天都按著書上的食譜燉藥,試圖治愈我的戀愛腦。
但這不是戀愛腦。
我相信,他或許只是被蒙蔽了。
他一定不是真心想傷害我。
路過的張叔聽了,再次默默打開那本書。
怎么判斷是不是戀愛腦?
2:合格的戀愛腦永遠會為騙子找借口。
……
我忽視,仍沒放棄將那三個人送去非洲挖煤的想法。
只是很奇怪。
那些人明明傷害他,他卻還是要保護那些人。
騙我的嗎?
之前對我的好都是裝出來的,他只是為了從我手下保護那些人嗎?
保護傷害他的人。
我無法理解,怒意幾乎翻涌。
直到有人來對我說。
“先生,卿少爺的反應很奇怪。”
那人小聲嘀咕。
雖很怕自已說錯話,但還是如實坦白。
“我們要帶走那些人的時候…”
“卿少爺偶爾會念您的名字。”
我猛地抬頭。
“他都說了什么?”
那人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如實地搖頭。
“什么也沒說。”
“他只是頻繁地念您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跌坐回去。
無形的微妙感襲來,我聽著旁人說起他,總感覺那一聲聲秦淮渝像是在向我求救般。
字字誅心。
112
上次分別時鬧得不愉快,思來想去,我讓張叔過去看看。
卿家人說他有病,是真的嗎?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在我身邊時明明很正常,怎么去了一會兒卿家就生了病?
我需要答案。
張叔不情愿,但因怕我戀愛腦發作,最后還是自已去了卿家。
張叔去時對他還有埋怨。
他照顧我長大,總是比較偏向我,對我的受傷很介意。
但回來時張叔卻變了個反應。
“不對勁…”
張叔終于丟下那本糾正戀愛腦的書,神色嚴肅,難得正經地對我道:
“卿少爺的狀態很奇怪。”
“要去看看嗎?”</p>